水匪哪里會答應?
十萬石糧草運送到漳州不就是為了發(fā)不義橫財?
這些黑心商賈為了賺人血錢,真是什么沒皮沒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與其讓他們拿著糧食禍害百姓,不如劫了,養(yǎng)活寨中千百兄弟和老小。
若非他們消息靈通,一面壓下消息,一面偷偷行動,這么大只肥羊還不知被誰截胡了去。
楊思站在甲板上等待對方的回復,水匪的船只已經呈包圍之勢將船隊圍了個水泄不通。
漁女好奇地探出頭,左顧右盼,憑借這具身體良好的視力,他能瞧見遠處水匪的身影。
平日都是隔著直播間屏幕,哪怕場面再血腥他也能適應,如今卻是親身實地,他很方。
為了緩解緊張又害怕的情緒,漁女只能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彈幕。
因為漁女穿越的時間還沒多久,眾人并不知道楊思正在釣魚執(zhí)法,反而以為楊思等人在押送糧草,通過水路將糧草運往前線。萬萬沒想到,半路會碰見水匪,面臨被人打劫的窘境。
偷渡非酋:完了完了,來者不善,運糧船隊沒帶多少兵馬,這是要被打劫的節(jié)奏。
糞海狂蛆:糧食丟了沒事兒,人不能出事啊。
煙火紀元:奇了怪了,為什么你們覺得船艙里面的是糧食不是人呢?
無數彈幕飛逝而過,漁女越看越是焦急。
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船艙內部,護衛(wèi)只有十來個,其他都是成袋成袋的糧草。
由此可見,其他船只也是同樣的情況。
整個船隊加起來的人估計還沒人家水匪多呢,打起來要輸啊。
漁女暗自咬著唇,殊不知外頭的情勢已經一變再變。
船隊故意示弱,助長水匪氣焰,給他們營造一種船隊糧多人少、不足為懼的錯覺。
“大當家的,不要與他們廢話,時間拖延不得?!庇袀€水匪小頭目道,“俺們目標太大,要是引起附近幾個寨子的注意,俺們想要獨吞可就難了。不如先試著登船看看虛實……”
水匪大當家也是這么想的,越拖越久,夜長夢多。
他當即下令讓嘍啰將船靠近外圍的船只,強行登上甲板沖殺進船艙,船艙內裝滿了一袋袋的糧食。小嘍啰氣焰囂張,將試圖反抗的護衛(wèi)踢下水,大聲嚷嚷道,“大當家的,全都是糧!”
外圍幾只船都是這個情況,水匪大當家即刻下令。
楊思見狀,唇角勾起了冷笑。
漁女不小心瞧見,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楊思從頭至尾都沒露出慌張或者困擾的神色,他就該知道這位是胸有成竹的。
“他、他們過來了——”
漁女見那些兇橫的水匪駕船登上甲板,心跳如雷,雙手雙腳變得冰涼涼,面上血色全無。
李赟立在一旁,沉聲道,“不慌,你且看著?!?
漁女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瞧見了讓他永生難忘的場景。
那些水匪發(fā)現外圍船只全裝著糧草,一時興奮,警惕性大降,沒發(fā)現暗中潛藏的殺機。
等水匪陸陸續(xù)續(xù)登上甲板,闖入船艙,瞧見的卻不是糧草而是恭候許久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