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道,“許多年前在青樓喝酒時候說的,你若不信,我寫一封信過去問問?”
符望:“……”
帶著主公逛青樓,他以為只有豐浪子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兒,沒想到楊思也是毒瘤之一!
楊思見符望有發(fā)怒的意思,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安撫道,“如今正是天氣干燥的時候,若真是放火燒山,牽連的可不只是那么一片地方。聽聞山間也有不少村落和耕作的梯田,符將軍這一把大火下去,不知要牽連多少無辜。主公要是知道了,符將軍怕是少不了一頓責(zé)難。”
符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也就氣頭上才那么說,哪會真的放火燒山?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符望道,“難不成就看著他們上躥下跳?”
楊思道,“派人繼續(xù)追就行了,堵住各個出口,讓顏霖?zé)o法自救,耗也能耗死他們。”
符望嘆了一聲,選擇聽從楊思的“佛系”建議。
正如楊思說的,顏霖等人目前最大的難題是糧食,身上的干糧只能撐一日,一日之后只能斬殺戰(zhàn)馬充饑。他們又要爬山涉水,體力消耗比平時行軍更大,照此下去,撐不了幾日。
不過,最壞的消息還不止于此。
敵人明顯看穿了顏霖的算計,各個地方都安排了重兵,僅憑顏霖如今的人手無法強(qiáng)行突圍。
走陸路,各處關(guān)口都有人嚴(yán)加防守,走水路,各個岸口也被盯上,無法借船。
看似絕路,但顏霖卻沒有氣餒,更別談?wù)J輸了。
“情況我已知曉,主公那邊安然無恙就好。”
顏霖說完這話,左臂肩頭傷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不適地擰了眉頭。
這個傷口是被敵人追趕的時候,不慎中了流矢留下的,擱在平時算不上什么大傷,但此時沒有醫(yī)兵沒有藥物,甚至連清洗傷口的清水都沒有,只能草草包扎,勉強(qiáng)止血。
此時天氣炎熱,顏霖身上的盔甲又比較厚重,傷口邊緣開始發(fā)紅發(fā)癢,隱隱有潰爛的趨勢。
不過,顏霖根本顧不上這些,強(qiáng)撐著帶領(lǐng)數(shù)百殘兵入了深山,尋到目的地。
沒有船只那就自己做,此處的竹子正適合做竹筏。
有了竹筏,他們不需要岸口也可以趁著黑夜通過水路離開。
哪怕此舉風(fēng)險極大,但也好過坐以待斃。
人多力量大,他們靠著斬殺戰(zhàn)馬、挖野草、打獵山中猛獸,勉強(qiáng)過了三四日。
期間還要小心翼翼,以免敵人找到他們。
竹筏準(zhǔn)備妥當(dāng),顏霖詢問剩下的士兵,愿意跟著的繼續(xù)離開,不愿意跟著的遣散。
哪怕顏霖軍中威望極高,但士兵都是普通人,一連數(shù)日的顛沛流離,軍心早散了。
迄今沒有內(nèi)亂,不過是因為士兵還能活得下去。
乘坐竹筏渡江逃難,食物清水短缺,危險性不用說,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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