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狼狽爬起身,左手抓緊了佩劍,重重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此事一定要告知主公才行,現(xiàn)在的花淵就是個隨時(shí)要人命的瘋子,若是執(zhí)意留著他,怕是姜芃姬還沒帶兵打過來,花淵就暗戳戳將安慛暗算死了。若真是如此,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呂徵的想法是沒錯,架不住安慛早就被花淵打過預(yù)防針。
對于呂徵的擔(dān)心,安慛根本沒放在心上,不僅沒有重視,反而有些想笑。
失心瘋是個什么樣子,他還是見過的,花淵思路清晰、能力卓絕,哪兒像是個瘋子了?
倘若天下瘋子都像他一樣,那正常人還有活路?
呂徵不知道,花淵投奔安慛的時(shí)候便主動交代過底子,那時(shí)候上線的是他的“胞兄”。
“胞兄”告訴安慛,自個兒是花淵的孿生兄弟,因?yàn)橐蝗嗽缡艆s舍不得兄弟,便共用一體。
二人性情不同、習(xí)慣不同,反而被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視為患了失心瘋的瘋子。
安慛那時(shí)很缺人,呂徵也才剛剛投奔他,他還沒摸清呂徵的能耐,心里有所保留。安慛見花淵主動投靠,神志清醒又是個人才,根本沒有半點(diǎn)兒瘋癲的跡象,他便信了花淵的說辭。
這么多年,花淵都瞞得挺好,安慛又極其倚重他,根本不信什么失心瘋的污蔑之詞。
呂徵急得嘴角起泡,安慛仍舊不為所動。呂徵失望的同時(shí),只能另尋辦法,采用迂回對策減少花淵的危害。例如,將花淵調(diào)離少主身邊,然后再想辦法離間安慛、少主與花淵的感情。
不過,這個計(jì)劃第一步就夭折了。
安慛信任花淵,同樣也不看重過繼來的這個“少主”。
他不理解呂徵的苦心,反而覺得呂徵有些挑事兒,思及花淵上的眼藥,他對呂徵有些不喜。
呂徵又不是蠢人,一番勸說無果,他便知道安慛是不會改變心意了。
“真是氣煞人也!”
呂徵回了帳篷,氣得想要摔東西泄憤,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先生,主公為何不信先生的話?”
呂徵的書童跟著他從東慶來了南盛,這么多年風(fēng)雨都見過了,書童不理解原先表現(xiàn)良好、求賢若渴的安慛,為何會是這副樣貌,這與安慛當(dāng)年苦苦懇求呂徵出山的樣子相差太大了。
“哼,他還能為何?”呂徵冷嘲道,“骨子里全是高人一等的糟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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