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嗎:相信我,有這種念頭的絕對不是你一個,但關(guān)鍵在于他們打不過主播啊。
黯然銷魂:看樣子只有我發(fā)現(xiàn)主播又在鞭尸可憐的安慛……
人都死了,尸骨也寒了,隔三差五還被老對頭拉出來鞭尸,真是可憐。
衛(wèi)慈額頭的青筋直跳,生怕自家主公繼續(xù)diss武將,出列打圓場。
“慈有疑惑,不知主公打算如何精簡?”
姜芃姬道,“南盛正值百廢待興之際,無數(shù)荒田亟待開墾耕種,各處都需要人馬。我的意思是讓那些傷殘士兵領(lǐng)了補貼,能遣返原籍的回到原籍,不愿意回到原籍的,派發(fā)到各處耕種開墾。章程仿照民屯兵來,以低廉的價格借給他們農(nóng)具、耕牛、良種,鼓勵各處恢復(fù)民生?!?
姜芃姬又道,“那些身強體壯、沒有殘疾的,先詢問他們有沒有回歸原籍耕種的意向,若想離開,分些干糧銅錢,若是想留下來,再交由各營,充作新兵訓(xùn)練。我們的確需要大量青壯擴張兵力,但農(nóng)田也需要他們耕種,不然的話,我軍入口的糧草從何而來?”
她說的很明白,眾人也明白她的考量,自然沒再反對。
豐真又補了一句,“那些年歲超過不惑之年的,也遣送回去吧?!?
老將軍不爽了。
“不惑之年了怎么?”
瞧不起老年組啊?
豐浪子的回答堪稱公關(guān)典范。
他笑著回答,“不惑之年的,大多都是‘瑰寶’,留在軍中浪費了?!?
老將軍心下舒服不少。
“為何這么說?”
“士兵入伍前,大多都是與田地打交道,年紀(jì)越長,打交道的時日越長,自然積累的經(jīng)驗也越多。若是讓這些有耕種經(jīng)驗的老人回到田間,指導(dǎo)開墾荒田、農(nóng)作播種,本身的價值可比在戰(zhàn)場廝殺大得多。”豐真笑著反問那位老將軍,“這番話,老將軍以為然否?”
老將軍點頭道,“然也。”
會議結(jié)束,姜芃姬給亓官讓寫了回信,眾人忙得昏天暗地。
這些士兵不是說裁就能裁的,待在軍營好歹有一口飯吃,離開了軍營,說不定就要餓死了。
姜芃姬說要裁了他們,不少被俘虜過來的傷殘士兵惶惶不安,混吃混喝等死的“水軍”更是人人自危。盡管沒有鬧事兒,但軍營的氣氛也顯得很緊張,處理不好怕是會有亂象。
為了這事兒,楊濤幾個當(dāng)然忙得腳打后腦勺。
“請神容易送神難,處理不當(dāng)?shù)脑?,各處會有亂子——”
楊濤愁得頭發(fā)都掉了好多,小伙伴顏霖也忙,他思來想去找李赟幾個求經(jīng)。
李赟道,“此事不難,本就有一套章程,楊將軍直接拿去用吧?!?
楊濤這才發(fā)現(xiàn)李赟謝則幾個都挺清閑,他們帳下的兵馬都是原先的老兵,新塞進來的俘虜和新兵不多,精簡兵力的工作量自然也不大。楊濤找他們求經(jīng),真是找對人了。
姜芃姬在東慶的時候就建立一套比較完善的士兵退役安置方案,試行多年又完善了不少。
將這套方案拿過來修修改改就能用了。
簡單的裁減兵力肯定不行,會引起士兵內(nèi)部的恐慌。
楊濤應(yīng)該好好宣傳一下,讓士兵知道裁員回家并不意味著沒人管他們了,軍營給他們找好了下崗再就業(yè)的機會——回家開荒種地,官方可以用低廉的價格租借農(nóng)具、耕牛和良種,若是沒有錢租借,官方還可以暫時給他們賒債,頭三年的糧食分成會比民屯兵更加有優(yōu)惠。
姜芃姬那些民屯兵的福利一直挺好,若是租借官府的良種、耕牛和農(nóng)具,秋收的糧食是官府收四成,民收六成,若是各家各戶自己出的工具,官府只收三成糧,百姓能留下七成。
若是這批士兵被裁,他們可以賒債租賃官府的工具,秋收之后留下七成糧食。
這個比例,哪怕是盛世太平也算得上輕賦,更別說如今還是亂世。
待遇這么優(yōu)渥,原先惶恐的士兵也放心下來。
讓這些士兵更加感動的是,姜芃姬還給殘疾士兵給予了更高的優(yōu)惠,頭三年耕種,官府只收一成糧食。若是身體不便耕作,一些工作還會優(yōu)先考慮他們,盡可能保證他們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