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嗎。
許斂看著她嬌好的臉蛋,芳姨說她有花魁之姿,倒不是胡吹,花魁可能不像你想象當中那么美好,背后的心酸苦楚,只有自個知道。
春桃跪坐懇求道,我想清楚了,請許管事成全。
好吧。
許斂的原則就是不勉強,而且為了好感度考慮,也得按照她自己選擇的路去走。
芳姨。
許斂呼喚。
芳姨扭著腰身急匆匆地推門二入,來了,來了,許管事,是不是春桃伺候的不好。
她向春桃喝斥,你怎么回事。
許斂道,不是,我叫你過來有事商量。
芳姨疑惑道,什么事
許斂道,除了每月三兩銀子的伙食費之外,我每月再加三兩,讓你這里會唱歌和跳舞的人教一教她。
一聽每月又多了三兩,芳姨眉開眼笑,好好,我一定讓人好好教她,等許管事帶她回家的時候,保準她能歌善舞。
許斂笑道,她想?yún)⑦x平陽縣的花魁。
芳姨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目光盯著春桃,我說你有成為花魁的潛質(zhì),只是為了夸你漂亮,賣一個好價錢,你還當真了
春桃低下頭,不敢吱聲了。
許斂道,不行嗎
芳姨搖頭道,許管事有所不知,綠竹鎮(zhèn)只有咱一家麗春坊,沒爭沒搶,平陽縣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百花爭艷的大場面,而且不是長得好看就能當花魁,還得背后有過硬的靠山才行,單單是參選花魁的入場名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更別說奪魁了。
許斂沉默了下來。
花魁這條路,比他預料的還艱難的多。
可是,為了春桃實現(xiàn)夢想,也為了好感度的提升,他總得試一試。
春桃練習唱曲和跳舞肯定需要一段時間,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半載,在此過程當中,他的實力肯定也在進步,弄到一個參選花魁的名額,也不是不可能。
許斂有了決定,我知道了,你盡管培養(yǎng)她,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芳姨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隨之笑道,行,反正又不是我出銀子,失敗了我也沒什么損失,還能掙點。
春桃眼泛淚光,向許斂彎身行禮,我一定努力練習歌舞,不會讓你失望。
沒事,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失敗了就跟我回家過日子。
許斂伸手,給她擦了眼淚,安慰了一下,拿了三兩銀子遞給芳姨,便離開了。
回到雅間。
看見韓度閉著眼睛在聽曲,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許斂想起家里需要的鹽巴和柴火,還有答應給細雅姐買的皂角、嬋兒的銅鏡,他向韓度拱了拱手,無聲地告辭離開。
出了麗春坊,翻身上馬,來到集市,花了幾兩銀子,買了這些東西,便回礦場了。
礦場也沒什么事,在蒲凜的打理下,一切井然有序。
張元手里拎著藤條,監(jiān)督礦工們干活,看見干活慢的人就是一鞭,大聲喝斥,將監(jiān)工的威風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楊業(yè)倒是隨和一些,大半輩子都在干搬石工的活,知道礦工們的不容易,見到偷懶的人,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多就是輕輕碰一下,提醒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