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父聽到了我們昨天的談話,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決定讓我以新的姿態(tài)去闖蕩江湖。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我遇到了任何困難,都不允許向武林任何一個人求救。就等于沒人認(rèn)識的三流的劍客。”
小奴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尊父這樣做,只是希望你能早日承擔(dān)大任。現(xiàn)在的江湖,雖然表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但是卻暗藏危機(jī)。武林各門各派都在消耗自己的實力,所謂平時不磨刀,哪能臨場殺敵?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這就是現(xiàn)在的武林現(xiàn)狀?!?
蕭弋有些吃驚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奇道:“你為何如此了解?”
小奴淡淡一笑:“我和掌門正是從漠北而來,一路中原,已經(jīng)見識了許多人間冷暖。就拿青城余公子來說,他來到這里,何嘗不是想要有人幫他?可是,當(dāng)人們一聽到魔教的名字,就以各種理由推脫?!?
蕭弋站了起來,“想不到我蕭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比不上小奴你。真是可笑?!?
“盟主大可不必自責(zé)。”小奴笑了笑,“你有尊父,已經(jīng)是萬幸。”
三天后,蕭弋和小奴正式從洛陽出發(fā),只是沒想到同行的竟然還有宋誠恩。雖然蕭弋和小奴都不太喜歡他,不過既然是尊父的安排,他們便也不好拒絕了。三個人就這么風(fēng)塵仆仆的上路了,至于路上的風(fēng)景,只有等他們自己去發(fā)現(xiàn)了。
南海海砂幫
一大早炎亮就獨自來到了海砂幫。只是幫里似乎沒有把他當(dāng)成事仍舊各自忙碌著,炎亮在大廳里差不多等了半柱香時間,海砂幫幫主海天雷和余青陽才緩緩從偏廳出來。
炎亮見了余青陽相安無事,便松了一口氣。“不知雷幫主為何要突襲巨鯨?”他的語氣很謙和,即使是別人不對,他也不能失去了該有的禮節(jié)。
海天雷淡然一笑“誰都知道你巨鯨與我海砂是水火不容,打上一架是在所難免?!?
焱亮冷笑,“若是貴幫贏得光明正大,焱某便無話可說??墒翘锰煤I皫停谷桓善鹆吮车叵露具@等卑鄙無恥的事,真是讓人高估了?!?
“你……”海天雷被他這么一說,剛要開口怒斥卻被余青陽攔住。
余青陽走到焱亮面前,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你不要怪我出爾反爾,是巨鯨太無能,實在不是我要找的精良部隊。成王敗寇,乃是兵家常事,這個道理在江湖中,也仍舊是一樣的?!?
焱亮惱怒的盯著余青陽,他始終都沒有想到原來一個人可以這么無情?!澳泸_我?”
余青陽微微皺眉,搖頭道“不,我沒有騙你。一開始,我的確是看中了巨鯨,只可惜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不過是蝦兵蟹將。自從老幫主仙去之后,幫主之位就順理成章由屈少雄接管??墒且晃辉趲捅娪形kU的時刻為求自保而犧牲兄弟的人,余某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何價值?
“強(qiáng)詞奪理!”焱亮一把拉住了余青陽就往外走,“我不會讓你留在這里。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那么助你成大業(yè)的,只有我焱亮!”他說的無比堅定,卻讓余青陽的心里有一陣恍惚。“為什么?你不怪我害死了你這么多兄弟?”
天色開始暗淡下來,東邊的天空已經(jīng)被烏云席卷,一場大雨很快就要降落。
兩人就這些拉扯著離開了海砂,而海天雷也沒有人讓任何人去阻攔。他相信,以余青陽的才智,最終他還是會回來的。
兩個人一直走到了城外,一直到了一片竹林才停了下來。天色越發(fā)灰暗,午后的陽光已經(jīng)被遮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
“你想怎樣?”余青陽看著臉色鐵青的焱亮,她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只是他這樣的表情,比天上的烏云還要沉。
“你以為我不知道巨鯨已經(jīng)沒落了嗎?”焱亮冷笑,”可是我答應(yīng)過老幫主,要好好看著巨鯨,要讓它在江湖上名聲大震,成為人人敬仰的門派??墒乾F(xiàn)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卻還要處處受海砂壓制。我不希望你是我的敵人,我需要你?!彼粗嗲嚓?,眼里滿是希翼和渴求。
余青陽沉思了片刻,“我要怎么幫你?”
“留在我身邊,這樣就夠了?!彼难凵裢蝗蛔兊脽o比溫柔,就像在看著心愛的人一樣。
余青陽卻并不愿直視他,而是稍稍偏了偏頭。
大雨終于如期降落,雨水拼命的拍打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他們努力保持著清醒。
只是焱亮的決心已下,她一時間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焱亮見她久久不應(yīng),便以為她答應(yīng)了,竟然開心的擁抱住了她。
余青陽并沒有反抗,只是這一冷一熱的溫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心里的聲音告訴自己,她不會為了虛無的感情而放棄一切。
過了好久,雨終于停了,焱亮也終于松開了她。雨水還停留在她眉眼發(fā)間,猶如剛出水的芙蓉,清麗脫俗,淡雅優(yōu)美。焱亮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輕輕擦拭著她臉上殘留的水痕,手指撫過的每一寸肌膚如雪。在焱亮的眼里,只剩下了一個余青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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