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溫和的監(jiān)工就是捕蛇人家的少年,也就是林捕風(fēng),他已經(jīng)不能用溫和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溫柔,看見偷懶的人,他總是猶猶豫豫,最后靦腆地走過去跟人家說叔叔,麻煩你干快一點(diǎn)。
氣的張?jiān)哐獕憾忌蟻砹?手把手教他打人罵人,他漲紅著臉跟著學(xué)。
許斂感覺有點(diǎn)好笑,卻沒說什么,簡單巡視了礦場一圈,在石屋里坐下喝茶,等待下工。
裴恒說要幫我弄到虎骨,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還有我收下了宅子的房契,答應(yīng)了裴恒約見巡礦使,也不知道巡礦使什么時候來我這個礦場巡視,我總得見到巡礦使才有機(jī)會說這個事。
一道白影從窗戶輕盈地躍了進(jìn)來,讓他愣了一下,說曹操,曹操就到。
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皮毛,還有靈動的眼睛,嬌慣的身姿,除了白狐巡礦使還能有誰
許斂忙從座位上起身,拱手彎身,卑職見過巡礦使大人。
白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靈動的眸光緊緊盯著他,有點(diǎn)驚異,我怎么感覺你體魄的血?dú)飧油⒘艘恍?這才短短幾天,你的實(shí)力有了進(jìn)步
許斂心里暗道厲害,這白狐巡礦使的感知真是敏銳的可怕,什么都瞞不過巡礦使大人,屬下晉升到了煉筋期。
白狐輕哼了一聲,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你跟我說,你有幸誤食了一株靈草,才成了煉皮期武者,這晉升了煉筋期又是誤食了什么嗎
許斂有點(diǎn)尷尬,屬下并非有意扯謊,只是屬下上次初見巡礦使,擔(dān)心巡礦使來歷不明,所以尋個理由掩藏一下。
白狐目光閃動,你這人,還真是小心謹(jǐn)慎。
許斂輕嘆道,屬下出身于微末,對這詭異橫生的世道所知甚少,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丟了小命,不得不如此。
白狐輕輕點(diǎn)頭,這世道不僅是你看不透,連我也不敢說完全看透,小心一些也沒錯,也罷,我不問你是如何修行,每個修行者都有自己的一點(diǎn)小秘密,也沒什么好奇怪。
多謝巡礦使大人體諒。
許斂再次拱手,卻不知道如何招待這只白狐,巡礦使大人喝茶嗎
不用...
白狐搖頭道,你剛擔(dān)任這個新礦場的管事,我就是簡單過來巡視一下,血祭完成了嗎
昨天我?guī)俗チ松匙訙系纳劫\,已經(jīng)血祭過了,以后也會按時血祭,請巡礦使大人放心。
許斂如實(shí)稟報(bào)了一下血祭的事。
至于,礦場的錢糧開支,這個用不著稟報(bào),上面不在意這個。
白狐奇怪道,為何用山賊血祭
許斂道,我原先就是一個礦工,實(shí)在不忍心將礦工血祭。
白狐沉默了一下道,對一個修行者來說,心善未必是一件好事。
謹(jǐn)記巡礦使大人的教誨。
許斂也知道,在這詭異橫生的亂世,狠一點(diǎn)可能會更好。
白狐道,煉筋期還是太低了一點(diǎn),等你到了煉骨期,我接引你入夷教。
入夷教
許斂沒想過這個。
他有金手指存在...不需要拜入宗門。
不過,能入夷教也不錯,最起碼找到了組織,有了一個跟腳,不像會現(xiàn)在無根浮萍一樣提心吊膽,總是擔(dān)心什么詭異冒出來害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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