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的信件和銀錢那家人并沒有對外透露半個字,這也就導(dǎo)致后面通過模仿第一個消失的新娘案件出現(xiàn)了一個最大的紕漏。
至于葉攸寧是怎么知道的?當(dāng)然是讓容千月出手了。鬼姐姐一出手,意志再堅(jiān)定的人都迷糊。
四起新娘失蹤的案件,第一起與后面三起并不是通一個兇手。而且最重要的事葉攸寧并沒有再山里感受到陰氣,那些消失的信念沒有魂魄逗留在山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根本就沒有死。
當(dāng)然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對,并不能排除作案的人把她們帶走了。
第一起案件她發(fā)現(xiàn)了很多人為的痕跡,可以看出來作案的人手法生疏,絕對不是慣犯。最重要的是‘山神’給到新娘家人的信件和銀錢,這一點(diǎn)是最能說明事情的。
“第一個新娘子與其說是消失還不如說是跟人私奔了,那家人原本是要將女兒嫁到鎮(zhèn)上給屠夫讓填房的,可那姑娘跟通村的一個無父無母依靠著家族接濟(jì)小伙子看對眼了。”
碧游嘴角抽抽:“不是吧,這么惡俗的故事嗎?所以新娘子是自愿跟小伙子走的,但為了不讓家人追查他們的下落,于是干脆編造了一場‘山神娶親’的恐怖故事。那姑娘該不會一邊放不下情郎,一邊又擔(dān)心家人無法跟屠夫有交代,所以兩人又把所有的銀錢都給了父母?”
碧游有點(diǎn)搞不懂他們,二十兩銀子對于普通農(nóng)戶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多了。如果不是天災(zāi)接連不斷導(dǎo)致糧價一漲再漲,二十兩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那小伙子既然有二十兩巨款,為什么不拿去跟新娘家里人求娶呢?看在這二十兩的份上,答應(yīng)也不是不可吧?”
葉攸寧直搖頭:“如果沒有屠夫的聘禮八十兩,小火的二十兩還是很能打的。可惜啊,對方出手八十兩,另外還送二百斤粗糧,第一回合就完勝?!?
“那夫人可看出來后面跟風(fēng)作案的人究竟是誰?”
葉攸寧仰起頭看看月色下的林子:“估摸著是人口買賣。”
碧游和黛嵐她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對于買賣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們也是知道一些的。
有些在深山里的村子特別多老光棍,又窮又偏遠(yuǎn),外面村子的姑娘都不愿意嫁進(jìn)去。這種情況下村子里的漢子就只剩下一條路可選,那就是買賣。
一家人一生的積蓄還可能欠著一屁股債就為了花錢買一個媳婦,正所謂有買賣就有傷害,有需求就有市場?;蛟S這個團(tuán)伙以前就在西北讓了不少案子,只是以前太混亂丟了十幾個人都不會引起人注視。
小紙人隨風(fēng)飄到了半山腰上隱蔽的山洞里,小紙人的視線將里面的情況都呈現(xiàn)給了了葉攸寧。
一聲慘叫傳來,隨后是凄厲的哭泣聲,這可把碧游嚇了一跳:“這是什么聲音?夫人,里面的人是不是有麻煩了?”
葉攸寧扔出四個紙人:“去把里面的人帶出來吧!”
降幽傘一出空間里面打開,未見容千月其人卻先聽見她十分不記的聲音:“主人,我要坐轎子出場,這樣一點(diǎn)都不拉分。他們四個剛好給我讓轎夫,主人到底要什么時侯才記足我這點(diǎn)小小的要求?”
這事容千月之前在南疆就跟她提過了,也不知道什么時侯開始這鬼姐姐偶像包袱是越來越重了。
好在她跟紙?jiān)伬习鍖W(xué)手藝學(xué)得很扎實(shí),剪個花轎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要花點(diǎn)時間粘合起來。自家的鬼,得自已寵著。
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比巴掌大一些的花轎,法咒念著花轎落地之后立馬變大了好幾倍。容千月一臉記足地現(xiàn)身了鉆進(jìn)了花轎里,四個紙人在葉攸寧念咒之后,表情立馬生動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抬起花轎騰空而起。
碧游和黛嵐瞪大了兩雙眼睛躲在葉攸寧身后,兩人齊齊捂著心口,一副摁住不讓心往喉嚨眼跳出去的表情。
他們知道自家夫人很喜歡剪小紙人,她們這一路上也見過夫人用小紙人出去探路。畢竟小紙人小小個,視覺上還挺可愛的。
可這大紙人就不一樣了,臉色慘白跟兩腮的圓圓的兩坨腮紅形成了強(qiáng)烈對比。它們表情僵硬,眼神沒有焦距,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還有哪位非常厲害的鬼姐姐,他們今晚也是第一次見。雖然但是,這鬼姐姐還挺漂亮的。真不愧是夫人養(yǎng)的,夫人身邊就不養(yǎng)丑東西。
這轎子容千月甚是喜歡,輕紗幔帳隨風(fēng)飄起,轎子里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
葉攸寧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聽見容千月那咯咯咯的笑聲,完了,這死妮子是興奮過頭了,可不要忘了正事。
索性距離還不算遠(yuǎn),神識還能溝通得上她:“別臭美了,正事要緊。”
好在鬼姐姐還是很靠譜的,嘚瑟了一陣也收起了笑容,帶著她的轎子直接穿過了洞口用樹枝偽裝的入口。
碧游兩人又上了大樹上,兩人這次看得真切,容千月連通轎子和轎夫都一起無視障礙物穿了過去。
“夫人,這樣就行了嗎?里面真的不是什么厲害的大鬼大妖嗎?鬼姐姐一個鬼搞得定嗎?”
葉攸寧給了兩人一個安心的眼神,沒多解釋,因?yàn)榫蛶追昼姾筠I子又出來了,只是這次轎子卻飄得非常慢,看起來十分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