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離攤開地圖對葉攸寧指了指:“承天教從嶺南出發(fā),梁王從潞州出發(fā)。這兩人走的路線就不是一條道,怎么就這么巧讓我們遇上了?”
葉攸寧仔也湊過去瞧了瞧,還真是一個從南邊出發(fā)一個從北邊出發(fā),兩隊人的最優(yōu)路線都不應(yīng)該會經(jīng)過這個城鎮(zhèn)。這得是繞了多少路才能走到這里來?這兩人該不會是結(jié)盟了吧?
“兩方吵得還挺兇的,誰都不肯誰,這會全都堵在門口。這里只是個小縣,我們這等于是四方人馬進(jìn)入,只怕是客棧都不夠住了?!?
葉攸寧挑了挑眉對葉鷹招了招手:“那你別愣著了,趕緊先進(jìn)城去把客棧給包下來?!币化B銀票塞到葉鷹手里,葉鷹只是一眼掃過去,一張就是一千兩,果然主子就是吃軟飯的。
愉快地手下了銀票,葉鷹眼神帶著幾分復(fù)雜看著自家主子一眼。陸修離敏銳地捕捉到了:“他那時什么眼神?爺也沒缺他錢呀?”
葉攸寧憋著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講道理:“誰不想跟土豪讓朋友呢?”
土豪?嗯對,土豪是他媳婦但他驕傲了嗎?葉鷹就是沒見過世面,還得是他家主子面對土豪就是這么淡然。
這男人有時侯在較真上真的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好在她心情好也愿意哄著他玩。養(yǎng)個男人,有時侯感覺是自已養(yǎng)了個大崽崽。
葉鷹不講武德直接先進(jìn)城包下客棧,這下是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方人馬都給惹怒了。
“好啊,你們梁王府的人果然卑鄙,竟然搶先一步進(jìn)去了?!?
“我呸,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才是卑鄙無恥之徒。吵不過還給我們潑臟水!”
兩方這會不僅是吵嘴了,還動起手來。
秦長書吹了個口哨:“我說諸位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能不能讓我們先過你們再繼續(xù)吵?”
這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陸修離的隊伍停在后頭是個拐彎處從他們這邊望過去剛好被擋住,這群人吵得太忘我竟然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還有這么龐大的一支隊伍。
“你誰呀?就敢讓我們給你先讓路?”
秦長書聳聳肩:“我是誰這不重要,我就是想進(jìn)城而已,你們把道都給堵了我怎么過去這天都要黑了?!?
梁王掀開簾子走出了車廂居高臨下望向秦長書:“小兄弟,不是本王不講理,是本王先到這里的。這是不是應(yīng)該讓本王先進(jìn)城呀?”
他都把‘本王’二字咬得這么重了,能聞弦知雅意的人就該知道這么說‘公道話’了。
秦長書還沒開口,另一輛馬車?yán)镆粋€人影翻身站到了馬車頂上。是個很儒雅的中年人,穿著不似梁王那般華麗,但勝在氣質(zhì)更佳。
“兄臺,我們一通到達(dá)此處,你說應(yīng)該誰先進(jìn)城?”這人明明長相很儒雅,可身上卻有著秦長書熟悉的殺伐之氣。這人是上過戰(zhàn)場的,而且殺的人還不少。
秦長書兩手一攤:“這事吧,就算是縣太爺來了一難斷呀!要不,我給出個主意,二位猜個拳誰贏了誰先進(jìn)怎么樣?都是文雅人,就該用文雅一點的手段定輸贏?!?
兩人竟然神奇的意動了,于是就見到了最近異軍突起的新勢力承天教教主跟梁王猜拳。秦長書剛才也就順嘴一說,沒想到還真能這么干。
早知道三兩語就能化解一場鬧劇,他早就出手了,也不用被堵在這里小半天。
承天教教主裴清海笑得一臉溫和:“梁王殿下承讓了!”
梁王的臉臭得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上了自已馬車,臨了還不忘狠狠剮了一眼秦長書。
裴清海卻轉(zhuǎn)身對秦長書笑得爽朗:“多謝這位兄臺的提議了,不然我們還得堵在這里耽誤時間。兄臺不妨跟我們一通進(jìn)去,請!”
裴清海作勢就要讓秦長書先進(jìn)城,秦長書這些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支被老牌實力都瞧不上的烏合之眾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一支不可忽視的勢力。
這位教主,有點東西。
秦長書拱拱手道謝:“教主先請,我稍后。”說著他從樹上躍下,沒等裴清海繼續(xù)說點什么他又運起輕功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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