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叫來了陸修離,讓他也看看官道上的情況。
這會官道兩旁的林子里坐著一群衣衫襤褸的流民,一個個眼神空洞,但眼睛卻一直往官道上瞟。
“這難道才是皇帝給我們最后的殺招?一群流民?”葉攸寧是真的猜不到皇帝的用意了。是想用流民來道德綁架?
可皇帝也不想想,他們這群人里究竟哪個像是能被輕易道德綁架的?梁王,他搜搜刮民脂民膏還少嗎?他都沒有道德還想綁架他?
他們這群人里,就沒有一個看著像是愛心人士。
“不對勁,我怎么感覺不會這簡單。一群殺手都沒對我們造成什么影響,一群沒有武器的流民估計連點水花都撲不起來。這絕對不是殺招,那這群流民還能讓什么?”
葉攸寧這回事真的想不通了,陸修離沉思了良久也搖頭。除了想用流民博取通情,他也想不到皇帝要拿這群流民對他們讓什么文章。
“先不急,讓小紙人跟著他們,聽聽他們說什么?!?
陸修離剛說完不急,梁王就來敲門了。
“現(xiàn)在道路也清出來了,我們是不是該趕緊趕路了?”也不怪梁王急成這樣,實在是他糧食真的沒了。
陸修離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不急,先吃了午飯再出發(fā)?!?
梁王要跳腳了:“還吃什么午飯呀?直接出發(fā)到縣城里的酒樓吃不香嗎?你就非要在村里子吃這一頓?”
陸修離的眉頭瞬間就舒展了,甚至還帶上了一抹笑意:“我的手下可剛勞累了一上午,必須得吃飽了再趕路。梁王要是實在著急,可以先行一步我又不攔著?!?
正好官道邊上還有一顆雷等著,讓梁王去趟一下不過分吧?
梁王把目光又投向了裴清海,裴清海思索了一下覺得陸修離說的有道理。搬石頭挖泥巴,熱火朝天干了一個上午,早上吃的那點粥,到這會早消耗光了。
是該吃點東西在走,他也不是苛待手下的人,不然也不會把承天教發(fā)展壯大了。
梁王有點心梗,這一個個怎么都跟他唱反調(diào)呢?
他又把深沉的目光望向了侄兒:“大侄兒,要不要跟王叔一塊先走?”
賀信衡尷尬一笑,后退了半步躲在了陸修離身后:“那個王叔,我現(xiàn)在就有點餓了,要不先吃飯再走吧!也不差一時半會是是?”
梁王一噎,真是他的好大侄兒。
他要怎么委婉又不尷尬的說出來,他是真的一點糧食也沒有了!
“大侄兒,過來,王叔跟你商量點事。”
賀信衡這會卻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腦子都飛快運算了起來,大喊一聲:“王叔我是真的沒有余糧了!”
梁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你王叔我是惦記你那點三瓜兩棗的人嗎?”
賀信衡沒有吭聲,咬著嘴唇委屈巴巴的:“要不,要不王叔還是跟順安王買點吧!”不就是貴一點嗎,王叔又不是買不起。
聽到風聲的秦長書如期而至:“王爺要買點啥?”
梁王還想拿喬,梁王妃站在窗邊咳了咳,一直瞪著梁王就怕他這時侯舍不得那點錢讓他們餓肚子。
梁王還是拉下了臉來,高價賣了大米還有臘肉。當然,也僅僅只是夠一餐的量,畢竟梁王覺得馬上就要下山進縣城了,多買一點陸修離的高價糧食他都肉疼,他才不讓冤大頭呢!
葉攸寧沒有摻和進去,畢竟現(xiàn)在陸修離也可以從空間里拿東西了不用打擾她。
她盯了好一會,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流民群里一點端倪。
“阿離你看一下這個被人群圍在中間,又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的女人。剛開始我以為她懷里抱著的是一個嬰兒,可仔細看好像就是一個包袱而已。
可是她的神情特別緊張,相對于其他的人麻木,只有她的神情是鮮活的。她手指總是有意無意地收攏又放開,不斷重復著這個動作,這說明她的確是十分緊張?!?
葉攸寧幾乎是確定了一件事:“皇帝的最后殺招,應該就是這個女人,或者說是這個女人懷里的包袱?!?
可一個包袱能再怎么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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