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他的氣息,只是她沒想到路上會碰到那么多人。有的還活著,有的已經(jīng)沒了氣息,而且連魂魄都沒有了。
葉攸寧眉頭緊皺,林子里橫七豎八全是人,只是不知死活。
一個‘急剎車’差點(diǎn)沒把鞋底磨破,她看到了葉鷹,正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目緊閉。手臂上還有流血,她不得不停下來。
“葉鷹,醒醒!”給他塞了一顆丹藥下去,檢查了一下傷口幸好傷得不算太嚴(yán)重??磦诘膭?chuàng)傷面應(yīng)該是隨即傳送時比較倒霉砸到了鈍器,傷到了骨頭養(yǎng)起來得費(fèi)些時間。
咔嚓一聲在他還昏迷的時侯趕緊給他正骨,不僅是胳膊,似乎肋骨也傷著了。
這疼痛讓昏迷的葉鷹驚醒過來,冷汗涔涔。下意識想要還手可看清了面前的人又趕緊收回手,還有幾分難以置信的喜悅:“王妃?王妃您沒事?主子呢?他如何了?”
她從布袋里掏出了幾個藥瓶:“白色瓶子里的是外傷止血的要,紫色瓶子里的是內(nèi)服的。黑色瓶子的丹藥,若是見到行為不受控制的就給他們吃。我先去救他,你看著附近有沒有自已人把藥給他們發(fā)下去?!?
葉鷹還想問兩句可惜葉攸寧已經(jīng)化作一抹殘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太快了,就這速度若是在戰(zhàn)場上一瞬之間取敵人首級百八十都不是問題。
葉鷹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已腦袋,自家主子都還不知道情況怎樣,他怎么就想那么遠(yuǎn)去。罷了,反正自已現(xiàn)在這情況也只能干著急,還不如先看看附近有沒有自家兄弟。
他撐著一根樹杈站起身,慢悠悠在倒下的人群里找人,依照夫人說的給他們喂藥。
葉攸寧知道自已現(xiàn)在去的方向就是宮殿的反向,怎么會是哪里?你難道陸修離當(dāng)時并沒有被傳送出來?不可能啊,怎么會就他沒成功被傳送出去呢?
過了幾分鐘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了宮殿外,只是此時的宮殿已經(jīng)完全倒塌了。而且陸修離的氣息也并不在宮殿里,但她能看到宮殿里殘留著不少魂魄。
從島上橫七豎八到處躺著人的情況來看,在他們撞墻被傳送之后那些返回最后一個宮殿尋找窗戶的人也倒回來選擇跟他們一起撞墻。但這種冒險的行為,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接納。
正所謂尊重他人選擇,她不賺這功德,也不想欠這因果。她能讓的就是在前面打樣,至于后面的人是信還是不信,那都是他們自已的選擇。
畢竟她當(dāng)時也沒有絕對的把我撞墻就一定是條生路。
就剛才所見還是有不少跟葉鷹一樣的倒霉蛋,傳送的位置不好有的直接摔死了,這是他們的命躲過了初一還是躲不過十五。
但好在大多人都活了下來,就是不知道選擇留在宮殿里的人是哪一方勢力。
她現(xiàn)在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這個問題,陸修離的氣息就在附近,她再次運(yùn)轉(zhuǎn)起疾風(fēng)符繞過宮殿繼續(xù)往前跑。
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葉攸寧猛地抬頭就見不遠(yuǎn)的高空中一群小紙人正在被一束火燒發(fā)出了慘叫。
葉攸寧看著著急,但目前的情況看來小紙人在干擾對方為她拖延時間。
“住手!”葉攸寧沒想到距離宮殿的不遠(yuǎn)處竟然還有一個祭臺,她終于又見到了老供奉。
一個像是水晶球的東西被她甩了過去,明明看著沒多大力氣,但那球卻自已拋得老高到了火舌之上炸開,瞬間像是下來一場傾盆大雨,剛才還放肆的火很快就熄滅。
小紙人被燒得只剩下三只,像是有了靠山它們立馬又嘰嘰喳喳朝著老供奉叫喚起來,兩條不是很精致的手臂還叉腰。那樣子的確罵得挺臟的,但這畫面實(shí)在是有些狗仗人勢的滑稽感。
陸修離板板正正被放在了祭壇上,看樣子是昏迷著。真是有什么倒霉的下屬就有什么倒霉的主子,明明跟她手牽手進(jìn)入傳送,結(jié)果她傳送海底撈靈脈,他是直接傳送到敵人的大本營了。
這倒霉l質(zhì),多少有點(diǎn)邪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孟玉衡傳染了。
孟玉衡:這鍋我不背。
祭壇上除了老供奉之外,還倒著幾個挺眼熟的人,那不就是恭王府的主子們嗎?
只是跪在祭臺下集l穿著黑色斗篷人,又是屬于哪一方勢力?
“老供奉!不對,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老供奉還是應(yīng)該叫你……蛟龍?”
老供奉轉(zhuǎn)過身來,只是到了這份上他的臉依舊籠罩在黑色兜帽之下之露出一個下巴。
“你竟還沒死?看來你還是個命大的,泡深海里都沒能淹死你。你身上不僅有氣運(yùn)還有功德金光……啊,還有信仰之力,好好好,你比他們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