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外面糧食那么緊缺,恭王府可是谷記倉。除去府中的倉庫,外面應(yīng)該還有不少藏寶地。這些年恭王府還真是夠低調(diào)的,低調(diào)發(fā)展皇帝都無所察。
這萬海城還真是在恭王的掌控下,不能泄露的消息是一個也沒漏出去。這一點上,你還得跟人家取取經(jīng)?!?
葉攸寧對恭王的業(yè)務(wù)能力還是相當贊許的,畢竟土皇帝當成他這樣也是極限了。
“順安王,東西你們也拿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放了我家王爺?”老王妃的容忍度也到了極限,不過這可不是陸修離的極限,至少在搞清楚恭王這邊究竟藏兵多少之前還不能完。
“老王妃先別急,反正人都已經(jīng)在你們恭王府了還怕什么?等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自然就會撤兵離開。”
老王妃再怎么能忍也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已表情了:“順安王,讓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先不說我恭王府對你們陸家也算有恩,你把事情讓得那么難看,是當真半點不顧兩家交情了?”
老王妃來回說起當年的接生恩情,真是要用這點恩情綁架陸家一輩子??!
葉攸寧覺得她有必要說點什么了:“老王妃此差矣,若不是顧念那點恩情,我們也就不會冒著危險將你們恭王府的人全須全尾帶回來了。救人也是需要成本的,我們收點營救的辛苦費不過分吧?您要老拿當年接生那點事來說,那我也只能說當年時侯陸家就沒給恭王府好處嗎?”
葉攸寧掰著手指數(shù)起來:“聽說當時我那公爹可是剛收繳了一批他國寶物,其中就有一顆碗口大的夜明珠,還有一人高的珊瑚樹,還有鵪鶉蛋大的珍珠一斛,還有一對西域進貢的水晶杯,還有一對犀牛角……還有什么來著?”
葉攸寧每說一樣老王妃的臉色有難看一分,倒不是被點破當年他們手下了昂貴的謝禮而難看,實在是因為這些禮物里除了用掉的珍珠還有當了藥材的犀牛角之外,其余的東西都被小心收藏在庫房里,而現(xiàn)在都進了葉攸寧的空間里。
當初送的禮物現(xiàn)在全部被收回,對方竟然還拿這個說事真是氣死人了。
“怎么,你們陸家欠的恩情就是一點東西就能打發(fā)了?跟更何況現(xiàn)在那些東西不都回到你們手里了嗎?那拿出來說什么?”
老王妃說這話的時侯那是一副,‘說起來我都替你臊得慌’的表情。
葉攸寧可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些事情都是一碼歸一碼。送出去的禮物是一碼事,現(xiàn)在她收到的戰(zhàn)利品又是一碼事。
老王妃說不過甩袖離開,回到房間世子妃一臉擔憂:“母親,到底要不要動手?晚上是個好時機。咱們的人也不是表面這點人,要是動真格,陸家軍也不一定就能贏。養(yǎng)了那么久的暗衛(wèi)也該出動了,就算殺不了陸修離也能把水攪亂了。”
老王妃閉上眼睛思考著兒戲的話,她倒是不贊成現(xiàn)在就行動,畢竟雙方實力表面上相差挺大。她想的是等陸修離離開萬海城之后再動手,那之后陸修離是被誰殺的就不一定了。
他們恭王府也沒必要將所有底牌都露出來,這次已經(jīng)得罪的皇帝,只要他們底牌不出,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對他們恭王府輕舉妄動。
可若是亮了底牌皇帝知道了,第一個就容不下他們恭王府。
世子妃一臉愁容:“母親就別猶豫了,趁著天黑出其不意動手,說不定還真能拿下?!?
老王妃白了世子妃一眼:“你當那葉攸寧是死的嗎?玄門手段神鬼莫測,之前老供奉施展出來的手段都已經(jīng)讓我們震驚了,這次上島的人說,葉攸寧是破局的關(guān)鍵她還殺了老供奉。一個實力在老供奉之上的人,你覺得是那么好對付的?”
世子妃也冷靜下來,不是她不動腦子,實在是對葉攸寧的本事壓根不相信。都是女人,她怎么可能那么強?
恭王府的主人們男女分開關(guān)押,長孫這會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明明他們還有底牌,為什么現(xiàn)在要束手就擒?他不能理解,再這萬海城怎么可能讓一幫外來人翻了天?
“行了行了你別走來走去,晃得我頭暈?!?
“小叔,都什么時侯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祖父和我爹都還在人家手里,恭王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掌控成為別人的駐地了。必須得馬上聯(lián)系到外面的人來解困,不能繼續(xù)這么被動了?!?
被喚小叔的人躺在床上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對于當下的處境是半點也不著急:“你就別費那心了,咱們這邊被看押得死死的根本沒有機會聯(lián)系到外面。不過女眷那邊就不一定了,那邊看管應(yīng)該松很多,若是有機會你祖母肯定會出手聯(lián)系人來營救?!?
“那我們現(xiàn)在就真只能躺著等人來救?就什么也不讓?”
“不然呢?你還想讓什么?你試試看,人家西北來的能讓你讓點什么不?”
年輕人受不得激,于是真踹門想要出去,結(jié)果就是一把刀橫在他脖子上:“老實點,我家王爺說了,不老實就打到老實。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