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眼珠子提溜轉(zhuǎn)了幾下,心一橫跪著喊道:“冤枉??!就算人是碧珠殺的,那跟小的有什么關(guān)系?”
碧珠聞下意識就望向了張慶,那一臉是不可思議張慶直接回避了她的視線。
碧珠也不甘落后:“丫環(huán)們能買起的的耳墜子大通小異,憑什么就說這耳墜子是我的?”
還是之前出來指證的小丫頭:“因為這對耳墜子是你生辰那日收到的禮物,你還特意戴出來跟我們炫耀來著。這對耳墜子上的最下面那顆是紅瑪瑙價格老貴了,我們能買得起的不過是品質(zhì)一般的玉髓。碧珠姐姐怎么忘了,這還是你當時特意說出來讓我們羨慕的?!?
碧珠有些頹然,誰能想到當初收到禮物時有些得意忘形,結(jié)果卻成了如今的罪證。
眼看碧珠是救不了了,張慶趕緊磕頭喊冤:“王妃明鑒啊!這事可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葉攸寧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怎么跟你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跟碧珠一起合伙將翠珠活生生淹死嗎?就因為她誤打誤撞見到你們偷拿主家珍寶古董出去賣,你們怕東窗事發(fā)才一不讓二不休將人殺了。”
管家只覺得葉攸寧這話簡直是石破天驚,要知道這一年來府中經(jīng)常丟東西,可不管怎么查就是找不到罪魁禍首。老天爺一怒之下還將所有人都罰了,可最后這事還是不了了之。
“王妃,難道府中丟失的東西都是他們倆人偷的?”
這么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要知道張慶可是個小管事。他可是家生子,從小就在孫府長大的。所以之前查不出賊子的時侯,老太爺為此還發(fā)賣了一批人,只因張慶是孫府的家生子所以才能繼續(xù)留下來。
“張慶啊張慶,你得得起老太爺?shù)男湃螁??”管家還當真以為張慶是個好的,畢竟他一直都挺看好他的,還有心栽培他結(jié)果現(xiàn)在告訴他,自已看好的接班人竟然是個賊子。
張慶自然是還要狡辯一番,葉攸寧可沒功夫聽他狡辯。只是等了一會就侍衛(wèi)就帶著府中的小人搜房回來了,從張慶手中找到遠超于他能賺到的工錢,另外還有三張都沒來得及銷毀的當票憑據(jù)。
這下可真是百口莫辯了,那么多銀錢看得一院子的下人眼睛歐紅了,通時碧珠那邊也通樣搜出了大量錢財和首飾。另外還在碧珠那找到了一個刻有翠珠名字的金簪。
“王妃,這跟金簪是四爺送給翠珠姐姐的。上面寫刻了一個嬌字,那是翠珠姐姐入府前的乳名?!?
看得出來這個四爺院中粗使的小丫頭的確跟翠珠關(guān)系很好,對她的事情了解的也頗多。有了這指證,案件就更加明確了。只是葉攸寧有點疑惑,翠珠手上的銀鐲子當時碧珠和張慶怎么就不順手一起拿走,這樣豈不是連辨別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了?
她這個小小的疑惑估計不容易從兇手嘴里得到真相,所以她直接點問受害者。
翠珠嗚嗚哭了兩聲,聲音十分委屈說到:“這鐲子只是表面上一層薄薄的銀粉,內(nèi)里其實就是個銅鐲。”
葉攸寧是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么……
張慶和碧珠被押回的大牢,管家擦了擦汗:“王妃,這府中的邪祟可干凈了?”
葉攸寧搖搖頭:“讓所有人都散了吧!”
一陣風過,晴天里隱隱有雷聲。過了好一會,管家感覺這院子突然好像光亮了幾分。怎么回事?明明天氣都晴朗,怎么會覺得光亮還不一樣呢?
“管家,你有沒有感覺府中好像沒有那么陰涼的?!?
管家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之前肯定是府中被邪祟纏著所以陽宅變陰宅,住在這里的主子一個個病入膏肓。這下驅(qū)散了陰氣,可不就變回了陽宅了嗎?
陽宅自然是陽光通透,看來王妃是讓孫府恢復正常了。
“王妃幸苦了,不知我家主子們何時才能醒過來?”
“一炷香。等他們醒來了,讓他們多曬曬太陽,多讓點善事。”
管家自然是記口答應,只是臉上還露出了一絲遲疑:“那個……翠珠姑娘她……走了嗎?”
葉攸寧點點頭:“放心,鬼魂已經(jīng)送走了,就是對你家四爺有些怨懟。心有不甘,還想將鬼胎給你家四爺養(yǎng)大了讓他瞧一眼?!?
管家聞直冒冷汗,這個大可不必??!
瞧管家那如臨大敵的樣子葉攸寧也不繼續(xù)捉弄人家了:“行了,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會答應,母子兩都去地府報道了?!?
管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王妃放心,待我家主人醒過來必當親自上門跪謝王妃救命之恩!”
葉攸寧還是得擺一下高人的架勢,頭也不回離開了孫府只是還沒回到王府忽然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王妃,老夫人她……不見了!”
“什么叫不見了?人好好的在府中,誰還能講她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