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幽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懷疑,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還真是那一副仙人之姿。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好兄弟背刺了你不是嗎?”
李世年的臉瞬間黑了,不過片刻又對眼前這個寧幽生起了濃濃的懷疑。自已經(jīng)歷的兩次似夢境又似重生的經(jīng)歷究竟是什么?李世年感覺自已是真的陷入了云山霧罩之中不得其解。
理智都開始崩塌,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寧幽廣袖一揮,一張座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草坪上。紅泥小爐上正煮著茶,他保持著優(yōu)雅給彼此倒了茶:“坐下說吧!”
李世年覺得自已就是待宰的羔羊,若是人家有心要殺他那之前就已經(jīng)動手了壓根不用等到他蘇醒??磥碜砸咽翘炎砸旬敾厥铝?,這心態(tài)擺正之后他也就無所畏懼了。
端起茶盞嗅了嗅,濃郁的靈氣和茶香充斥著鼻腔。他驚嘆于這茶的品質(zhì),他也喝過不少品種的靈茶,但靈氣都遠不及這個。他眼神就更加復(fù)雜了,眼前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莫非真的是那天上的謫仙?
“好茶?!彼种锌系慕o出評價,入口后的才知道這茶超乎了他的想象。
寧幽,也就是葉攸寧抿唇輕笑,這可是空間里被息壤孕養(yǎng)出的靈茶能不好嗎?
“你朝那邊看,能看到什么?”葉攸寧給他指了一個方向,李世年一臉狐疑但現(xiàn)在他的戒備心實在是不高,因為這人要殺自已早殺了沒必要廢這些口舌。
他屁股都不挪一下就這樣轉(zhuǎn)過身望去,遠處還真是云山霧罩的高峰,那里其實離這里還很遠。只是那半山腰上就已經(jīng)是云霧遮掩了,似乎還能隱約看到山上染白,可見那高峰之上是皚皚白雪。
雖然眼下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氣溫正舒適,可高峰之上卻是絕對的極寒之地常年冰雪不化。只是這有什么好看的?不過人家竟然都這樣問了,那想來肯定是有道理的。于是他老是回答,看到的是皚皚雪山。
葉攸寧輕笑:“那你現(xiàn)在再仔細看看?!?
李世年表情真的皺成了風干的橘子皮,感覺這人在耍他但他不敢說。雖然覺得這人不可理喻,但身l還是很從心地轉(zhuǎn)過去,只是這一下定眼望去他手中的茶盞竟然落在了地上。
得虧是草坪,茶盞落地沒有碎掉只是那一盞靈茶浪費了。
李世年表情又幾分驚駭也有幾分難以置信,他揉揉眼睛告訴自已肯定是眼花了。可是任由他把眼睛瞪得多大,目之所及的畫面并沒有變化。
“這……這怎么可能?我是中了幻術(shù)?”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會看到那皚皚白雪之中莊嚴巍峨的瓊樓玉宇?那難道是仙境?不,一定是他眼花了。
葉攸寧輕笑:“你不是還有破解幻術(shù)的法器嗎?拿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世年還真拿出法器試圖破了這幻術(shù),可一切都顯示并不是幻術(shù)。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望向葉攸寧:“寧……寧先生,這真的不是幻術(shù)嗎?那雪峰之上真的房子?”
他有點錯亂了,自已是真的還在橫嶼山脈嗎?
李世年忽然抓住自已的腦袋,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有點錯亂了。這該死的橫嶼山脈,果然是最會折磨人的,他好像已經(jīng)瘋了。否則也不會一次次重復(fù)夢境,一切都是這座山脈在搞鬼!
?!?
瓷器想撞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在這竟然有了回響蔓延進了李世年的識海之中。讓他剛才差點就要走火入魔的心神再次恢復(fù)了清明,隨后是那濃郁的茶香,又讓他鎮(zhèn)定了下來。
地上的茶盞還在靜靜躺著,葉攸寧已經(jīng)給他換了一盞雨過天青色的茶盞,杯蓋輕觸發(fā)出的聲響竟比佛寺的鐘聲還要有禪意。
李世年意識回歸盯著面前的茶盞,只覺得眼前之人簡直深不可測。之前或是還有幾分懷疑現(xiàn)在他是懷疑都不敢生了,這是什么人估計是天上的仙人。
李世年態(tài)度變得十分恭敬,葉攸寧輕笑:“說說你看到了什么?”
李世年再轉(zhuǎn)過身去那明明遙不可及的山上景象卻是那么清晰,就好像他的眼睛穿過了空間的距離已經(jīng)到達山上近距離的光看著。
“瓊樓玉宇,好似天上宮闕。有人?竟然有人!等等,有山門我看看,雪嘯山莊!”電光火石之間李世年忽然想起來之前眼前這位仙人可是說過的,他是莊主。所以他真的在橫嶼山脈里有座山莊?只是從未聽聞橫嶼山脈之中還有人可以居住在這里的?
他想再仔細看看,結(jié)果畫面消失了,他看到的只有遠遠山外高峰云山霧罩中隱隱透出的銀白。
李世年哪里還敢坐著,直接給他跪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仙人至此還請恕罪。仙人無所不知,難怪一眼就能看穿小人的身份?!币磺卸冀忉尩猛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