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只帶了一個書童!”高巍低聲道。
“哦,那應(yīng)該是夠用了!”
李景隆的話,讓二人又是一怔。
“知曉二位要來,某讓人準備了兩處三進的院落!”
李景隆說著,嘆口氣道,“雖不比江南雅舍,但收拾一下也算勉強能讓,就是離本公的總兵官衙稍微遠些!”
“有勞公爺費心了!”
“哎!二位都是大才子,本公素來看重有才學(xué)之人!”
李景隆微微一笑,擺手道,“某粗鄙武夫,有二位在某身邊查遺補漏,某如虎添翼呀!”
而后,不等兩人回話,李景隆再次轉(zhuǎn)頭吩咐。
“來呀!”
“小的在!”
“給兩位大人府上,每府撥粗使丫頭五人,健仆八人!馬車一輛,轎子一頂!”
李景隆又道,“兩位大人平日的用度,跟本公一樣!”
“喏!”
“萬萬不可!”
劉高二人通時驚呼,“卑職等都有俸祿...”
“大明朝那點俸祿夠干什么的?”
李景隆打斷他們,“說句不好聽的,喝頓酒都不夠!”而后,又是笑道,“既來了肅鎮(zhèn),就一切聽某安排!若是推脫,那就是見外,看不起李某!”
說到此處,他忽的又是搖頭,“可惜!”
“可惜什么?”
劉高二人對視一眼之后,開口問道。
“可惜沒有江南婀娜女子!”
李景隆笑道,“沒法在這塞外之地,給二位安排紅袖添香,哈哈哈哈!”
聞,劉高二人又是對視一眼,面露苦笑。
他二人都是方正君子,跟淮西勛貴軍侯就不是一路人。更何況眼前這位曹國公,這幾年在朝中是紅得發(fā)紫,說他禮賢下士的人有,說他驕橫跋扈的人也有。
總之在文官的口中,曹國公的名聲忽好忽壞。
但想來,人家是天潢貴胄出身,少年得志,脾氣肯定不會小了。
可現(xiàn)在一見,卻發(fā)覺李景隆為人雖有些浮躁,但也沒什么天潢貴胄的架子。
其實來肅鎮(zhèn)為官,他二人也是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文官作為監(jiān)督,轄制武人之術(shù)。來的路上,二人心中頗多躊躇。
曹國公并非一般的邊鎮(zhèn)大將,這轄制的分寸還真是不好把握!
“哎...”
這時,李景隆忽一拍額頭,“不是還有位公公,跟二位一起來的嗎?”
“呃..呵呵!”
劉高二人通時一笑,高巍開口道,“卑職和孟光兄快馬先行一步,公公應(yīng)該稍后一兩天!”
“這就好辦了!”
李景隆心中大定。
一聽對方這話他就知道,是這兩名自視清高的文官跟太監(jiān)尿不到一個壺里,所以撇下那太監(jiān)先到了。
“只要他們不是一條心就好!”
“不然我平日還真有些難辦!”
老朱派這倆人來的目的,他心里明鏡似的。
但他心里也沒什么怨念,因為他更知道,這是一種帝王的本能。
莫說是他,就算他老子李文忠最風(fēng)光的時侯,身邊的屬官也都是老朱派遣的文官。皇權(quán)的本質(zhì),就是層層制約,保護最上層的那個人罷了。
“兩位連日奔波,某也不搞給兩位接風(fēng)那個麻煩事!”
李景隆又道,“再說,某這邊都是丘八,喝多了沒個好樣子,兩位既放不開,跟這些丘八在一塊也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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