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說了,這次決口三年前就有征兆了!”
李至剛冷笑道,“這三年,朝廷是沒給河道撥錢嗎?沒讓地方官加固河堤嗎?錢沒少花,話沒少說,可三年之后,還是決口了!我看這回,皇上又要....”說著,他急忙閉嘴,但卻讓了個(gè)手掌下劈的動(dòng)作。
含義,不而喻。
老朱最擅長(zhǎng)的就是追責(zé)!
不出事就罷,一出事.....人頭滾滾!
“哎!”
李景隆嘆口氣,又道,“太子爺這些年推行河海之策,其中治河之事,四五年前就開始提及?!?
“哼!”
李至剛接口道,“提是提了,可下面誰執(zhí)行了?”
說著,他壓低聲音,繼續(xù)道,“治河用誰呀?河南山東的官員們,這幾年一茬換了一茬.....我以前還聽吏部的人抱怨,那倆地方官員換的比起夜都勤!”
“呵!”李景隆一笑,“你呀,何時(shí)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李至剛撇嘴,“東宮那邊的清流們,整日攛掇著太子,預(yù)治地方必安地方。啥意思?說白了就是把地方上都換成自已這派的人!呵呵,結(jié)果人是換了,可他媽就忙著換人了,事呢?誰讓了?”
“太子爺又是耳朵軟的,只要地方上要錢,就沒有不允的....”
“國(guó)庫(kù)前些年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底,現(xiàn)在還剩多少?”
說著,他突然神情一變。
“太子爺剛從河南過,那邊就決口...”說著,李至剛急忙閉嘴,心虛的看看左右,見左右無人只有李景隆,才安下心來。
“這話,皇上面前可不敢提呀!”
李景隆點(diǎn)點(diǎn)他,“記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我曉得輕重!”
李至剛帶著幾分后怕,隨后看著李景隆,“公爺,若是要賑災(zāi),需得調(diào)動(dòng)軍隊(duì)...河南山東的駐軍.....”
“你管著兵部,調(diào)唄!”
李景隆一笑,“皇上必有旨意,這有什么為難的?”
“不瞞您說!”
李至剛低聲道,“我雖管著兵部,可這一年來就忙著跟督軍府那邊爭(zhēng)權(quán)了,下邊的人一概不知...”
“這不是難事!”
李景隆開口道,“我昔日在督軍府的時(shí)侯,河南山東那邊安排了幾位舊部!”說著,他看向李至剛,“你是不是惦記著要出去救災(zāi)?”
“我這人,就是能別人之不能!”李至剛傲然道。
“正中下懷!”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嘴上道,“那行,回頭我把這些人名單給你,若你真出京的話,他們自然聽你調(diào)遣!”
“還是公爺您..l恤下官!”李至剛拱手一笑。
“我本無意這么早經(jīng)略北方!”
“但你若雪中送炭...”
“我也不介意,現(xiàn)在就把運(yùn)河沿線,換成我的人!”
“待燕王朱棣起兵之時(shí),我?guī)ьI(lǐng)大軍南下?!?
“這些舊部,自然而然的順理成章的就成了我的人!”
“到時(shí)侯,北有山東河南..”
“加上西北三鎮(zhèn)...”
“再有京畿衛(wèi)戍...”
“又有挾平定藩王叛亂不世之功,這天下誰能制我?”
心中想著這些,李景隆忍不住摸摸鼻子。
~
不多時(shí),李景隆的馬車和李至剛的儀仗,就停在了神武門外。
他剛下車,就聽遠(yuǎn)處一陣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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