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張致遠抬頭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還在心悸,忙安撫,“有為夫呢!”還非要緩和下氣氛,揉揉她的頭發(fā),“什么安寧,你如今啊是張安氏?!?
安寧黑線,張安氏什么的聽起來怎么那么讓人不爽呢!
“寧兒,我的長壽面呢?”
安寧嘴角咧了咧,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傷感后溫情的氣氛嗎,怎么他那么插一句話就生生將一片溫情給破壞的干干凈凈,真是有夠會破壞氣氛的。把印章塞到他手上,“不是給你生日禮物了嗎?”每當(dāng)他和兩個孩子過生日的時候安寧都會煮上一碗長壽面給他們,今天又因為睡前哄福久睡覺耗費太多精力,又加上事情多一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怎么能一樣?”張致遠見她臉色好很多,心情也漸漸的舒朗起來,像個大孩子一般圍著安寧撒嬌。
安寧無奈,心里嘀咕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是什么時辰了,雖然這么想還是從榻上下來,回頭還不放心的叮囑張致遠道:“你看著些福久,他睡前沒噓噓呢,一會兒尿了非得哭起來不可?!庇窒脒@人向來跟福生的童子尿有淵源,遂嫌棄道:“算了,我讓李嬤嬤過來守著?!?
被嫌棄的孩子他爹死皮賴臉的跟著安寧到小廚房里,安寧詫異道:“不是說君子遠庖廚的嗎?”
“寧兒,你生日時我也煮了長壽面給你。”再說了他都不知為了小妻子破了多少例子了,真名士自風(fēng)流,怎么會讓規(guī)矩禮法綁死!
安寧反問:“那是面不?”
大老爺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事實證明這人和廚房反沖,在張致遠打破了兩個白瓷碗、撞翻了案板讓面粉撒了一地、洗個菜把菜沖走、切青蔥擦點切到手指后,安寧總算明白大老爺以往把面煮熟真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嫌棄道:“算了,你還是去燒火吧?!碑?dāng)安寧差點被煙熏后,二話不說把人趕走了。張致遠從小廚房出來,外面的丫鬟和廚娘一臉的糾結(jié)的神色讓他忽視,大步流星的走回正房
這期間鎮(zhèn)定的給福久換了尿布,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著尿布利落的扔到一邊兒,自有丫鬟收拾,拍拍兒子挺翹的小屁股,換上干凈柔軟的尿布,又耐心的哄福久小包子入睡,最后換了衣裳坐在椅子上。
安寧端著個海棠花式雕漆云龍獻壽的小托盤進來,把熱騰騰的湯面放在張致遠跟前,很簡單的一碗面,淡黃色的湯汁,青翠的蔥花,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很是勾人食欲。張致遠一口氣吃完長壽面,連湯汁也喝了個底朝天,簡單的面,卻帶著家的溫暖,不管是多少珍饈都換不來的。
從頭到尾,大老爺頂著臉頰耳旁兩根長短不一的麻花小花辮而不自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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