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幾個兒女各自回各自的住所,明日景曜和景佑還要上學,他們倆也早早回去了,接下來的是他們夫妻倆的二人世界了。丫鬟們都習慣了,所以很自覺性的退下了。安寧將司馬翊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事給張致遠說了,“這司馬翊可是八皇子?”
張致遠點了點頭,安寧抵住下巴道:“這又是搞的哪出?正經(jīng)的皇子不去御書房讀書,偏跑到國子監(jiān)去讀書?而且還改名換姓的,不說學問,只說這安危也得不到保證吧,畢竟外面人多嘴雜的?!?
張致遠只能說:“皇上有他自己的用意吧?!卑矊幇底云擦似沧欤瑢@個說話不置可否。大老爺看見了,輕笑著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入手細膩滑嫩,安寧蹭開,“疼?!?
張致遠收回手,原本冷峻的一張臉上全是笑意,眼角眉梢兒抑制不住彎著,安寧哼了一聲。隨手翻閱了一本書,問道:“你的功法修煉的怎么樣了?”當然啦,就算安寧不問,她也能感覺到此時的大老爺比起一年前,內(nèi)里不知道好了多少,看來那些溫養(yǎng)的靈藥靈果,還有這《清心訣》真的很有用。這清心訣講究從內(nèi)而外煉氣,有點像是以春風化雨般溫和的方式洗筋伐髓,煉氣先是來溫養(yǎng)滋潤筋脈,從而達到治標先治本的功效。還有安寧不間斷的供養(yǎng)靈果還有玉膏,以及設在書房的聚靈陣,甚至突發(fā)奇想的想在大老爺平時所穿的衣服上或是經(jīng)常佩戴的玉石上也設上小小型的聚靈陣,以期達到讓他無時無刻都在吸收這外界雖然稀薄但不代表不存在的靈氣的效果。但想歸想,做起來很難,她空有理論,但實際操作起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搞的最后,她都覺得有些崩潰,才接受了自己弄不出來這樣一個事實,雖然她有些不想承認。
張致遠聽小妻子這樣問,自從開始修煉這部《清心訣》后,他從最開始震撼這部功法的深奧,到日漸沉醉于破解一字一字之中所含有的奧義,而且他覺得雖然最開始從開始修煉到入定這個過程用時很短,但他有預感,這《清心訣》以后的境界會越來越難,需要突破的條件會更多。但饒是如此,他也切身體會到了在短短的一年里,這部功法的所帶來的益處,非語可以表述的。表相上就是他身體強健了,這一年來他都沒有生過病,就是都城的冬天比南邊兒冷了許多,他也適應了下來,并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他將這些給安寧描述了,安寧嗯哼了一聲,道:“這是自然的,要是沒一點效果,咱何苦辛辛苦苦的修煉它?!卑矊幨乔宄?,大老爺是多有毅力,比起她自己這個憊懶的不知好了多少倍,非她能比也。再說了,她好吃的好用的都給砸上了,要是沒點作用,她還不得氣的吐血啊。
大老爺十分中意安寧說的這個‘咱’,輕笑道:“那寧兒你的呢?”
安寧指了指自己,道:“我主要是精神力,”說著露了一手,把小炕桌上的杯子瞪著眼睛讓它起來了,這對安寧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小菜一碟。她現(xiàn)在的精神力十分渾厚,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所修煉功法層次的提高,精神力都是成幾何形的提高,畢竟她識海很浩瀚,不存在裝不下精神力的問題。
張致遠并不是頭一次見識到安寧動用她的能力,像她能夠憑空拿出東西,還有將小東西收進那所謂的仙境里去,道:“那寧兒修煉困難嗎?”
“額”安寧不知該怎么說,仿佛這部功法天生就與她契合,就算是她憊懶于修煉,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層次確實是在慢慢的增加,沒有任何困難的。說實話的話,她又怕打擊到辛辛苦苦修煉還是境界很難往上升的大老爺,但不說實話的話,日后慢慢鋪墊的話也不好說,所以就選了個比較籠統(tǒng)的答案,“就那樣吧,反正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沒什么難處?!?
張致遠也是擔心她吃不了修煉的苦,聽她這么一說反而是放心了,讓安寧還挺不好意思的。夫妻二人又探討了一番這修煉中所遇到的問題,說了一會兒,張致遠才罷了,說起來朝堂上發(fā)生的事。
“你說江南科考舞弊?”安寧皺眉,“怎么會突然爆出來這個?”其實地方鄉(xiāng)試科場舞弊并不算什么新鮮事,但安寧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舞弊案不簡單。
張致遠解釋道:“其實地方科場舞弊并不算什么新鮮事,其實能參加鄉(xiāng)試的生員必然是苦讀經(jīng)年的,因此有那自視甚高的,受不了落榜的打擊,一時沖動,認為科舉有弊,也實屬正常。再者江南文風鼎盛,多出才子,但每隔幾年,江南的科舉都會因為科場舞弊鬧上一場。其中孰真孰假,也不自知。然而這次江南舞弊不同以往,江南巡撫張伯行上的折子,皇上看后震怒?!闭f著張致遠也皺起眉頭來,想來這件事并不簡單。
大老爺說的這個緣由,安寧自然是明白,但聽到后面好奇道:“那這舞弊究竟是怎么回事,嚴重到這個地步?”
張致遠嘆一聲,道:“江南巡撫郭伯行所奏報稱江南本屆鄉(xiāng)試出現(xiàn)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趙昊受賄十萬兩紋銀,出賣舉人功名。閱卷官朱晨、劉俞合伙作弊,正考官齊正然知情不舉。為此江南才子嘩然,輿論紛紛,民憤難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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