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該我贏了,快出錢?!狈短珜⑹种械呐瞥隽?,歡喜的說道。
古大奶奶一指她,笑道:“這才叫最狡詐呢?!彪m是這么說,還是爽快的掏錢,各個都有嫁妝傍身,也不在意這點小錢。
“對了,吏部右侍郎的太太知道吧?”范太太贏了錢十分高興,笑著道,“最近倒是偃旗息鼓了。之前倒因為她女兒被指給誠郡王做側妃,倒挺得意,連錦陽侯誥命和襄陽侯誥命都不放在眼里了,只覺得自己有了幾分臉面,前些日子可不將誠郡王妃給得罪了?!?
安寧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異色,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這就是宅在家的壞處,這樣的事怎么現在才告訴她啊,真是大快人心啊。范太太接著說道:“也不知是誰將她的話添油加醋的傳到誠郡王妃的耳朵里,還以為這么個側妃能與正妃比肩了。側妃沾了個妃說的好聽,但到底還是個妾,怎么能和正妻相比。她這么一鬧,日后她家那女兒嫁過去,還不得正妃打壓,就是因為這個宋太太還被她家老太太壓著去和誠郡王妃賠禮道歉,只說是酒席上喝了幾杯酒,說的胡話?;仡^這宋太太就被老太太罰跪了三天佛堂呢,聽說出來的時候腿都不能走了呢。若不是看在她是側妃母親的份上,恐怕那管家的權利都被她幾個妯娌掙走了呢?!?
蔣太太和古大奶奶附和,安寧笑道:“說來她這算是禍從口出了,倒和我家大姑奶奶及笄時候她鬧的那一出‘酒后無德,的事兒相得益彰,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眾人一愣,紛紛反應過來,皆笑“真是這么個理,她這酒后無德的名聲這么下可是坐實了,頂著這么個名聲可實在不好聽。”
古大奶奶頗不理解,道:“按理說,那會兒你家來都城也沒多長時間,怎么她就刁難上了,難不成你們兩家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不成?”
安寧雙手一攤,頗為無奈道:“就是我還未嫁給老爺前,張家就在揚州好幾年了,我也是不認識她的難不成還真是因為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她就看不我不順眼,那我可是委屈了?!闭f著輕嘆一聲一副苦惱的樣子,“要真是如此的話,我還真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她這一番唱作念打下來,眾人笑的眼淚都下來了,范太太笑啐道:“呸,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你們誰誰,去給你們太太拿塊豆腐來,讓她撞撞看?!?
等笑夠了古大奶奶拿帕子捻了捻眼角剛才連眼淚都笑了下來,道:“張?zhí)烧媸莻€妙人兒?!?
這句話讓安寧很有吐槽的意向偏生的蔣太太和范太太還在一旁打趣她,安寧哭笑不得不過知道了宋太太凄慘的境況,她還是心情挺不錯的。果然自己的快樂得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啊。
她們又玩了一會兒,蔣太太擔心她家小孫孫,就提議說過去瞧瞧哥兒們都在干什么呢,其他人也說好。范太太極其爽利,贏的也最多,招呼屋子里伺候的幾個大丫鬟,“賞你們了,今兒個高興。”鵲兒等看向安寧,安寧微微點頭,她們才謝過賞。
古大奶奶這才注意到,這幾個大丫鬟腳步輕巧安穩(wěn),行為嚴整,剛才續(xù)茶時基本沒發(fā)出什么聲響,在心里暗贊這張?zhí)渭矣蟹健P⊙诀叽蚱鸷熥觼?,乍從暖香的屋子里出來,還真覺得外面有些冷,古大奶奶疑惑道:“怎么沒見屋子里燃了炭盆?”
安寧笑道:“鋪了地龍,北邊兒比南邊兒冷的早,又冷的厲害,我們家里以往沒來過北邊兒,但只聞北邊兒冷,怕是受不住,就鋪了地龍,不然的話寒冬臘月可有的受了。”
古大奶奶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倒覺得這地龍不錯呢,聞不著煙味。”
蔣太太笑道:“難不成你家還苛待你,不然你點那無煙味的銀霜炭不成?”
古大奶奶搖頭,道:“你這話去和我婆婆說,看她怎么說你?!?
蔣太太笑的明艷,道:“我可不敢,姑母說不得會拎著我說幾個時辰,你倒是想害我。”
安寧疑惑道:“姑母?”
古大奶奶解釋道:“你不知道吧,我婆婆是蔣太太的表姑母,所以我們才早熟識的?!卑矊廃c頭,聯(lián)姻啊,關系還真是錯綜復雜,不過幸好沒錯輩分。她請來的這幾個人,古大奶奶是古靈月的母親,算是半個親家。這范太太是玫兒未來的婆婆,蔣太太則是瑤兒的夫家嬸母,這古大奶奶的婆婆又是蔣太太的表姑母,嘖嘖,一撥連一撥的。
她們轉到正房后面去瞧,頓時樂了,這場面可真夠熱火朝天的。除了福久還呆在地上,等景佑摘下蘋果接過來放到自己的小籃子里,其他的小孩兒都開始自己搬動矮凳子到自己選中的目標下。奶娘和丫鬟們全都守在一旁,想要去幫忙,都被嫌棄了。景曜手里還啃著一個香甜的蘋果,不滿道:“這樹是誰負責管理的,太矮了些,爬樹摘果子多爽??!”他旁邊的蔣澈人小膽不小,又是將門之子,生的虎頭虎腦的,聽了就喊道:“曜哥,你爬過樹啊,那咱什么時候去掏鳥蛋唄?”
瞧,這連曜哥都稱呼上了,景曜咔嚓了一口果肉,聞翻了個白眼心道這都是哥哥玩剩下的,不過也沒必要和個四歲的小娃一般見識。
不過比起安靜的還有娘護著的弟弟,這小子看起來很耐玩啊,嘿嘿。笑的純良,道:“掏鳥蛋算不了什么,騎馬打獵去過沒?”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