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探頭進(jìn)來,見安寧和景曜悠哉得喝茶吃點(diǎn)心,挑眉牽著福久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個小尾巴,好久不見的蔣澈。
蔣澈給安寧請過安,問候過景曜之后,站在福久跟前,安寧笑道:“澈哥兒過來還挺稀罕,別在我這兒拘束了,福久領(lǐng)你朋友去玩罷,廚房有新做的糕點(diǎn),讓春酌給你們端過去?!?
等到他們倆離開,景佑笑瞇瞇的擠開景曜,道:“我說景曜怎么耍賴不去接福久,原來是湊到娘這兒撒嬌賣癡來了。”
“還是你了解我,我這般彩衣娛親,娘可有什么賞給兒子的?”景曜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恬著清俊的臉湊到安寧另外一邊兒,要是背后有根毛茸茸的尾巴,就活脫脫討吃的小狗了。
景佑不客氣的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他去蔣家接福久回來,看到福久的訓(xùn)練,感慨挺大的,還禁不住上去比劃了兩下,結(jié)果就被蔣澈纏上了,回來的路上硬是被拉著說了一路的話,這會兒覺得嗓子就要冒煙了,見茶杯里淺碧的水中幾朵淡淡黃花點(diǎn)綴,既清且雅,一股兒花香縈繞,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被景曜斜眼鄙視了一通:“牛嚼牡丹!”
景佑不客氣的回瞪過去,長眉一挑,紅潤的唇微微嘟起,“什么牡丹,是茉莉,沒見識?!?
景曜鼓著包子臉拉著安寧的胳膊,拉長音:“娘,你看景佑他欺負(fù)人家~”
“咳咳”景佑把茶杯放下,抖了抖,搓搓胳膊,“你能不能再肉麻一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
安寧拍拍景曜白皙的包子臉,笑道:“兒子你已經(jīng)過了賣乖的年紀(jì)了,東施效顰啊,行了有肉骨頭賞你?!?
景佑不厚道的笑了,自從上次景曜在飯桌上賣萌裝狗狗濕漉漉的大眼睛。安寧當(dāng)下把一塊兒醬骨頭丟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而后就特別喜歡把獎勵說成肉骨頭來給景曜。
在家人跟前景曜完全不在意被娘和弟弟打趣,反而是賣萌上癮了,聲音甜膩膩的。恨不能拐個七八道彎,九曲回腸了,“娘~~~好娘親~~~~”拽著安寧的手臂不撒手,還搖啊搖,搖得安寧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直接揪著景曜的耳朵把人拎到一邊兒去,罵道:“你再惡心我??勺尵坝幼崮懔??!?
景佑聞嘿嘿一笑,還擼起袖子,景曜小嘴兒微微撅起,眼睛眨啊眨的一派無辜天真。景佑受不了了,看著景曜這樣撒嬌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把人壓在榻上狠狠揍了幾下,景曜玩心大起,喊疼喊的真叫一個一波三折。九路十八彎,“唉喲,景佑你敢不敬兄長。誰給你的膽子,你給我等著!”
還是安寧受不了,直接一巴掌蓋在景曜的后腦勺上,到底是被他惡心到了,“趕緊滾蛋,再這么嚎,晚飯都不用吃了!”景曜嬉皮笑臉的黏上來,道:“娘,兒子這不是賣癡娛親么,可都是兒子一片拳拳孝心啊。娘可不能這么踐踏了!”景佑狠狠的塞了一塊芙蓉糕到他嘴里,道:“閉嘴吧你!你這張嘴就是欠揍,一開口就沒個正經(jīng)的?!?
此話不假,景曜將塞在嘴里的芙蓉糕咽下去,又趕緊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避免了被噎死的命運(yùn)。景佑雖放狠話,可還是很有兄弟愛的拍景曜背部,雖然力氣有點(diǎn)大罷了。
安寧雞皮疙瘩消下去,再看他們兄弟倆插科打諢相互吐糟,很是有趣,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在外面與同窗來往如何,但就是內(nèi)宅見客的時候落下個斯文穩(wěn)重的評價,就知道他們倆也是演技派,尤其是景曜,難道還有精分的趨勢么。
蔣澈來張家也不止一次兩次的,隨著和福久感情的升溫,還有安寧特意的促成,如今福久也在蔣府和蔣澈一起學(xué)習(xí)武藝,再加上還有張瑤和蔣韻的關(guān)系在,兩家的交情也隨之升溫。蔣澈一進(jìn)來就瞄上了青花白瓷墨彩荷花連年有余立式大魚缸里的魚,這小蘋果就是個精力旺盛的主兒,帶著福久也活潑些。但相比下蔣澈一刻不停息的鬧騰,還是文靜小孩兒一枚。看他瞄上魚缸,春酌在一旁就揪心,原本這魚缸是安寧特意搬過來放在書房里,讓福久看書久了看看魚缸歇歇眼睛的。幾條金魚也也是靈動,沒想到蔣澈是個自來熟,第二次來的時候好奇抓著魚缸里面的金魚,說什么看看金魚離開水能不能活著,得虧放回去的早,不然就死了一條了。
福久攔住他道:“魚早前喂過了,再喂的話,就該把它們撐死了。”
蔣澈笑嘻嘻放下魚食,獻(xiàn)寶似的道:“福久我和你說,昨天我射了一條魚,厲害吧。”
福久瞪大眼睛,道:“你沒事射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