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
景曜:“”
景曜笑嘻嘻的湊過來,捻了塊芙蓉糕塞到嘴里,視臉皮為無物,景佑都替他感覺到羞恥了。
安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致遠,還端了一杯茶給景曜,省的這兒子噎住了。正要說話,便聽見外頭小丫鬟叫道:“大姑奶奶來了。”在福久生病的這些天,張瑤基本是隔三差五就回娘家一趟,如今知道福久痊愈了自然得過來看看。
張瑤身上穿著蘭花刺繡粉紅緞面狐皮里子對襟褙子,底下折枝紅梅棉裙,披著大紅繡芙蓉蘭草紋樣緞面滾狐毛的斗篷,身后帶著兩個丫鬟進來了。向張致遠和安寧請安問禮后,看到福久臉色紅潤很欣慰,笑道:“澈哥兒這些天也十分擔心福久,沒少往家里跑,如今福久病好了,他肯定也很高興?!?
福久眼睛一亮,雖然沒說話,但嘴角上翹,還是對蔣澈的關(guān)懷很受用的。
安寧笑道:“這些天也辛苦你了,福久生病這件事我也有疏忽,萬幸他熬過去了,瀾哥兒你還得精心些,等瀾哥兒過了兩周歲,就給他種痘以防萬一。”真說起來安寧還有些自責,想起來覺得自己太自信,單認為福久身體好,平日里沒病沒災(zāi)的,肯定會沒事。當初就應(yīng)該給他們先種痘,其實到現(xiàn)在太醫(yī)研制出牛痘種痘的法子也有幾年了,以前也有所謂的種痘之術(shù),是拿天花病人的痘痂粉末吹進孩童的鼻孔中,這不是每個小孩兒都消受得起的,那對半開的失敗率就讓母親搖頭了。后面用牛的痘痂,但這種痘成功了也不代表以后就不會得天花,只是大幅度的降低罷。
張瑤也心有余悸,聽了安寧的話,臉色雖不大好,但還是應(yīng)下來。張瑤在娘家沒多呆多大會兒,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這時一碟芙蓉糕終于見了底,景曜也享受完了景佑鄙視的目光,端起茶杯灌了幾口茶,覺得屋里的氣氛有那么些沉悶,笑道:“如今福久病好了,可得好好慶祝慶祝,再說了娘的生日都沒好好辦,不如一塊兒補上唄?!?
景佑從桌上撿了最后一塊兒芙蓉糕,塞到景曜嘴里,道:“吃你的吧!聒、噪、狂!”
“我哪里聒噪了?”景曜將塞在嘴里的芙蓉糕咽下,又趕緊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避免被噎死的命運。
安寧摸摸福久的頭頂,笑道:“景曜說的是,這些天來基本上沒什么令人開心的事,難免有些郁悶,如今福久的病好了,是該好好慶祝慶祝了?!庇行┦?,也該算一算了。
景曜和景佑還有福久被攆出來,一塊兒去西廂房因為福久染天花這件事,瑾瑜院還需要進一步消毒,所以暫時福久又住回了西廂房。景曜摸著青澀無毛的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道:“我覺得父親和母親肯定有什么瞞著咱們?!?
景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顯而易見的事?!?
景曜冷哼一聲,一派高貴冷艷得道:“大人什么的最可惡了?!?
景佑:“”
福久皺眉道:“弟弟在?!?
景曜眼前一亮,贊賞的看了福久一眼,道:“不愧是小爺?shù)牡艿?,咱們兄弟倆心有靈犀一點通??!”
景佑現(xiàn)在連白眼都沒勁翻了,道:“難道景曜你的智商已經(jīng)到了能聽懂小湯圓那高深的語的地步了嗎?真是可喜可賀?!?
嘴可真毒,景曜悲秋傷懷一陣,又摟著福久去玩華容道了,景佑觀戰(zhàn),時不時的再打擊一下翹尾巴的景曜,還挺有滋有味的。
不過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小湯圓,也被奶娘抱走睡午覺去了,安寧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著手腕上的佛珠,臉色凝重,福久得天花這件事很蹊蹺。早不得晚不得,偏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染上天花,除卻這個原因,那天福久高燒昏睡時要封瑾瑜院時,安寧讓仆從將瑾瑜院里的被褥衣物全都用熱開水燒煮一遍在太陽底下曝曬,當時沒注意,后來想想福久常帶的那個荷包不見了,春酌還說那幾天一直佩戴著。
更蹊蹺的是福久院里的一個小丫頭出門滑到,磕破了頭,死了,那幾日雪下的不小,地上又鋪的青石板,路滑難免的,再說了那些日子府里都在緊張福久的事,安寧一直都在瑾瑜院里照顧福久,小丫頭死就死了,又不是家生子,等到后面懷疑時,根本無所查起。
安寧都覺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什么事都往陰謀論上想,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只不過事情太過蹊蹺,有些事不往壞處想都說不通。“唉,也許是我想多了?!笨磸堉逻h清減了不少,想這些天她在瑾瑜院里沒出來過,張致遠也不輕松,外面忙朝堂上的事,回家還得掛念福久的病情,再說了他一直是家里的頂梁柱,有事都悶在心里,早先養(yǎng)出來的肉也沒了,想著安寧就故作輕松道:“咱們怎么慶祝呢?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犒勞犒勞孩子他爹,當然了還有幾個孩子們?!?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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