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缺!”
看到刑缺的兩行血淚,刑天族眾人立時飛身而起,將他接住。
只是此時的刑缺,已經(jīng)昏迷過去。
“還有鼻息?!毙烫熳逯松斐鍪痔讲榱讼拢@才放心下來。
“他的靈魂的確遭遇了重創(chuàng),一時半會兒難以恢復(fù)了?!绷硪蝗说哪樕珔s不好看,刑缺主修肉身,肉身受創(chuàng),恢復(fù)還容易些,但靈魂負(fù)傷,就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了。
“閣下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嗎?”刑天族之人看向易東仙,冰冷質(zhì)問道。
易東仙的神魂之劍,直接讓刑缺喪失了戰(zhàn)斗力,這次棲凰山之行,多半和刑缺無緣了。
而且,靈魂負(fù)創(chuàng),很難保證不會留下什么后患!
“全力以赴,是我對每一位對手的尊重。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尊重他?”易東仙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使得刑天族諸人面色一僵。
“不過是以神魂之術(shù)偷襲,說得這般理直氣壯?”有刑天族之人冷喝道。
“技不如人,就說我偷襲?那好,我現(xiàn)在明著告訴你,要以神魂之術(shù)攻擊你,看你如何應(yīng)對!”
易東仙神色鋒利,十指再度撥動琴弦,剎那間,天地間出現(xiàn)無數(shù)大道琴弦,綻放出可怕鋒芒,好似將虛空割裂成無數(shù)塊。
那刑天族之人目光微凝,刑缺都難以抵擋易東仙的琴音攻擊,他恐怕會更加吃力。
其他刑天族之人也意識到了這點(diǎn),對視一眼后,竟同時邁步而出,綻放狂暴道威,似乎想要合力抗衡易東仙。
“以多欺少?”
懸劍山莊諸天才冷哼一聲,也紛紛踏步走出,大道之威席卷天地,使得南山城眾人神色閃爍不定,這場戰(zhàn)斗,竟要演變?yōu)閮纱髣萘Φ呐鲎矄幔?
刑天族和懸劍山莊,放在天古界,也算是極其鼎盛的勢力了,唯有青霄天宮這等勢力能夠壓一頭。
看到大戰(zhàn)爆發(fā),邢鯤神色如電,但他并未出手,而是看向面前的楊頡。
就在這時,一柄利劍朝著蕭沉和夜玄怒殺而去,蕭沉目光冰冷,卻沒有反應(yīng)。
邢鯤手掌一顫,一股狂霸的力量頓時綻放而出,那殺向蕭沉和夜玄的利劍登時被粉碎。
“懸劍山莊,連我的朋友都不放過嗎?”邢鯤盯著那出手之人,再也無法維持謙和的姿態(tài),眸子里釋放出冷冽殺念。
“只是請教一下,沒有別的意思?!蹦浅鍪值膽覄ι角f之人笑道,仿佛并不認(rèn)為這是一件多么嚴(yán)重的事情。
但對邢鯤來說,懸劍山莊此舉無疑有些越界了,這是想告訴所有人,和刑天族做朋友,就會有殺身之禍嗎?
“我刑天族的朋友,還輪不到你來請教!”邢鯤站起身來,滔天戰(zhàn)意自他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籠罩整方天地。
“只是玩玩,何必這么大火氣呢?”楊頡露出玩味之色,一股可怕的劍意綻放而出,似要將邢鯤的戰(zhàn)意斬斷。
敢和邢鯤叫板,楊頡的實(shí)力毋庸置疑。
“要玩玩,我就陪你們玩玩?!?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蕭沉,終于開口了。
他抬起頭,看向?qū)λ鍪值纳角f青年,神色間閃過一抹戲謔之意。
“陣兄……”夜玄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