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要帶韓趨出去。
將自己的秘密全部和盤托出,就已經(jīng)注定韓趨無論如何都走不掉。
就算他動搖了,愿意懷疑孫卓,我一樣不能信他。
他現(xiàn)在只是一具活尸煞,在道士面前,就是可以被誅滅的存在。
道士不可能信他。
就算是有人信,也一樣無用。
孫卓的地位太高了。
茅有三之前都提醒過我,不要想著用我這件事情去扳倒孫卓,基本上不可能成功。
韓趨就算因為此事去求證,也只能落得一個下場,被監(jiān)管徹徹底底的封死。
孫卓還會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控制了韓趨。
再用這個理由,對我徹徹底底的下殺手!
我只需要韓趨和我開口,再假意讓他認為我需要他,便有機會達成我自己的目的。
而韓趨這一開口,就代表主動權變了。
我思緒間,眼神依舊是譏諷冷漠。
韓趨話音恢復低沉,臉色受了挫敗似的,說:”我?guī)煾福麨轫n鲊子,是現(xiàn)今監(jiān)管,如果孫卓師兄真是你所說那種人,那他必然要受到制裁,無論是監(jiān)管隊伍,還是道士隊伍,都容不下他?!?
韓趨這話,讓我心頭一陣凝滯,瞳孔更是緊縮。
監(jiān)管道士的監(jiān)管,不就是茅有三說的監(jiān)管頭子!?
韓趨師父的身份,居然這么高?。?
不過,這也自然了,師父地位不高,弟子又怎么有那么強的本事,完成別人都不敢去的歷練?
只是,這讓我心頭動搖起來……
僅僅一瞬,這動搖就沒了。
我推斷韓趨想要控制報應鬼,甚至知道了那物件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改變態(tài)度,和他合作,就不能搶他的“成果”。
還得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一來,他是個死人,價值肯定比不上孫卓了。
二來,我沒有這個習慣。
想歸這樣想,我臉色沒有表露出分毫,只是微瞇著眼看著韓趨,將信將疑的說了句:“你是監(jiān)管的弟子?我并不認識韓鲊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還有,孫卓肆意妄為,聽你那樣一說,好像無人知道?”
“你覺得,那可能嗎?”
我刻意讓自己的語氣充滿質(zhì)疑。
韓趨挫敗的臉色,又是一冷,他說:“你若是拿得出來證據(jù),可以這樣說孫卓師兄??杉幢闳绱?,你也不能冤枉整個監(jiān)管群體,若你拿不出證據(jù),那你現(xiàn)在再怎么說,我也不會完全相信,而是會讓師尊去求證?!?
有一句話,叫做說多錯多。
韓趨越來越被繞進這件事,他另一層面的防備就會相應減少。
“我就是證據(jù)。”
“而你,出不去?!蔽覔u了搖頭。
同時,我伸手拔掉了韓趨手臂上,兩個關鍵位置的木釘。
韓趨的手一顫,能動彈了。
緊接著,我又快速拔掉了其余限制他關節(jié)活動的木釘。
韓趨并沒有和我動手,他還是一直看著我,半晌后才低沉的說:“你的話當不了證據(jù),得有其他的實證?!?
“至于我……”
韓趨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頹然。
“我的確出不去?!?
“如果我走,他又會出來?!?
“這一次,就沒有上一次的好運了,他會吃了你的心,因為,你和我接觸過?!表n趨搖搖頭。
“和你接觸過?他就要殺我?”我疑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