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甲道士和年輕道士都微微擰著眉心,眼中無一例外透著不解和迷惑。
很顯然,他們兩人同樣有了誤會。
“羅顯神,倒算你胸腔內(nèi)還有一絲正氣,愿意交出此……”
那花甲道士話還沒說完,蔡支的臉色更煞白。
我搖搖頭,才說:“你們想要鬼龕里的哪一件物品,可以和蔡支副龕主說,人,并不會交給你們,話我先前說過了,蔡支副龕主自己也講過,他安分守己?!?
我這番話罷,蔡支臉上的惶恐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慶幸,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花甲道士臉色陰晴不定,年輕道士更是慍怒。
我和紀奎一戰(zhàn)之后,他們知道實力的差距,只能是敢怒而不敢了。
不,應(yīng)該也不完全因為實力,還有紀奎沒說話?
“紀道長,還請明?!蔽乙恢蹦恳曋o奎,雙手微微抱拳。
微微閉眼,紀奎再睜眼時,他眼中的冷意略散去一些。
“兩年前,天塹江支流,我開一墓滅尸鬼時,鬼龕人突如其來,趁我不備,劫走了那具玉尸,交出來吧?!奔o奎道。
聞,我一怔。
開墓滅尸鬼?這的確是少見了。
一般情況下,先生去開墓,道士只會直面已經(jīng)開始作祟生亂的尸鬼。
尸被劫走,紀奎能記到現(xiàn)在,不知道算難得,還是算愚昧頑固。
當(dāng)然,本身鬼龕在被我降服之前,的確是利用尸鬼增強自身,是整個陰陽界暗地里的隱患,紀奎這樣做除了對自身沒好處,對陰陽界來說卻算是個貢獻。
我思索之余,蔡支卻顯得一陣為難,他不自然的說:“這……大人,怕是不好交,那玉尸并不在鬼龕了,而是送到了椛家,我想著老龔爺喜歡女尸,特意和椛祈副龕主提了,她表示交給范桀先生,讓他收拾收拾,能給老龔爺結(jié)伴解乏。”
我:“……”
紀奎面不改色,目光靜靜的落至我臉上。
“還說不是養(yǎng)鬼,正經(jīng)的陽神鬼,需要和女尸媾和?”那年輕道士總算忍不住了,出聲質(zhì)問。
“紀陽,不可無禮,既然羅道長有所行動,他就必然有所交代?!奔o奎的語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我示意他們稍等片刻,摸出來手機聯(lián)系范桀。
和范桀點明了要那具鬼龕送上去的玉尸。
電話里,范桀還顯得詫異:“爺,中黃道觀也對尸體感興趣?他們要陰陽調(diào)和?不過……這玉尸是椛祈小姐要送給老龔爺?shù)?,會不會……?
著實是因為老龔對范桀不錯,他都會替老龔說話。
“讓椛家人送來,其他的就不要多問?!?
我再說一句,就直接掛斷電話。
并且,我讓蔡支離開了,蔡支如獲大赦的抱拳告退。
大約兩小時左右,椛家人就送著一口薄棺來到中黃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