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跑山頂吹風,感覺的確不太好。不過還好沒等多長時間我就發(fā)現(xiàn)慕容追風的氣息開始有了變化。
“老牛,你看好人手凍的通紅的,你快給他捂捂?!蔽已鹧b關心,其實沒安什么好心眼。
金剛炮也沒多想,抓過慕容追風的手就揉搓起來,還不時的哈著熱氣。
當慕容追風的氣息完全轉化為紫氣的時候,我知道她醒了。
慕容追風神色轉為肅然,低頭看了看正抓著自己雙手哈著熱氣的金剛炮,卻并未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淡淡的抽回了雙手,站了起來。
在我的想象當中慕容追風性子孤傲,金剛炮的舉動應該會換來個三巴掌兩腳的,誰知道慕容追風竟然沒惱他。
“你們走的太慢了,這樣的速度我撐不到那一天了。”慕容追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絲毫沒有l(wèi)ang費時間,直接切入正題。
“追風,你說什么?”雖然我曾向金剛炮說過慕容追風清醒的事情,但是金剛炮一時之間還是沒有醒悟過來。
“我們會加快速度的,你幫我們看看下面的路該怎么走。”我說著將乘風道人的地圖和路引遞了過去。這一路上我們雖然不敢磨蹭,但是在青湖的孤島上的確lang費了不少時間。
“這是小師弟的筆跡,為什么上次你沒拿出來?!蹦饺葑凤L自然也可以夜間視物,低頭翻看著乘風道人留下的地圖和路引。
“你醒了?”金剛炮醒悟過來,小心的問道。
慕容追風轉頭看了一眼金剛炮,微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上次事出匆忙,我沒來得及拿出來,現(xiàn)在我們迷路了,需要你幫我們指引路徑。”我說的很急切,因為我知道慕容追風清醒的時間并不會很長。
“小師弟先前走的這條路,的確是捷徑?!蹦饺葑凤L頭也不抬的看著地圖?!安贿^這條路對你們來說太過兇險了?!?
我和金剛炮默然無語,豈止是兇險,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
“有沒有安全一點的路可以走?”我急忙追問。
“有,可惜我的時間不夠了。如果沒有我的紫氣敲門,你們進不了昆侖仙宮。”慕容追風手指山下“這里先前是不是有只青龍?”
“有副龍骨,還有個大蛤蟆在那里,昨天也被我們打死了?!苯饎偱诤苁堑靡?。
慕容追風轉視金剛炮,片刻之后嫣然一笑“玄蠪蠢鈍,道門中人厭其污穢,都不屑下手?!?
弄了半天把我和金剛炮弄的狼狽不堪的玄蠪,竟然是別人懶得下手的垃圾玩意。我和金剛炮不由得很是汗顏。
“你快看看下一步怎么走?!蔽一剡^神來催促道。
慕容追風抬頭環(huán)視了片刻,手指西北“百里處有條江水,到了江畔就可以看見先前的路徑了。”慕容追風略一停頓“有筆墨沒有,小師弟的地圖畫于千年之前,先前所記的標識大部分已經有了變化?!?
金剛炮一聽,連忙打開他的背包翻找開來。
“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多遠?!蔽页榭諉柕?。我背的全是給養(yǎng),沒有紙筆。自然不用翻找。
“不足三千里?!蹦饺葑凤L答道。
“你的風行訣能不能在你清醒的這段時間里,趕赴過去?”慕容追風一路上跟著我們風餐露宿,一個女孩子遭這么大的罪,我和金剛炮看在眼里都很是不舍。
慕容追風微微嘆氣“風行訣里的御氣凌空雖然精妙,但是終究還是道法而不是仙術。并不能一味的凌空虛渡,需要必要的借力和歇腳?!蹦饺葑凤L說到這里輕輕搖頭“這么遠的距離,別說是我,就是二師兄也需要一個對時?!?
我的本意是想我和金剛炮先行,慕容追風等到臨近目的地的時候再趕赴過去,這樣可以令她減少辛苦,現(xiàn)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的。二師兄齊御風是觀氣一門風行訣修習的最為嫻熟的人,三千里換做是他都需要一天一夜,而慕容追風僅能清醒片刻,到時候走半路上再迷糊了,那可真完了。
“這個行嗎?”金剛炮找了半天竟然摸出了一只眉筆,看樣子是昨天下午和慕容追風一起出去買的女孩子玩意。
慕容追風接過金剛炮手里的眉筆,鋪展開寒鼠地圖,快速的在上面寫著什么。忽然之間停止了動作,茫然的望向了金剛炮“牛大哥......”
一聽她這話,我就知道她又糊涂了,不然的話她不會喊金剛炮是牛大哥。這一點甚至都不用捏訣觀氣我就能肯定。
我長嘆一口氣,接過慕容追風手里的地圖,發(fā)現(xiàn)地圖之上已經被她改動了幾處,但是肯定不是她說的“大部分?!彼懔耍倪@幾處也不錯了。
知道了路徑,一行人也不敢耽擱,馬上起程,除了休息解手馬不停蹄的趕路,加上腳下山丘相對平緩,終于在天亮時分,見到了慕容追風所說的江水。
江水并不湍急,也很清澈。站在江畔向北而望,果然在前方五六十里處發(fā)現(xiàn)了地圖上標注的第六道靈氣。
“多虧了慕容追風,不然還真不好分辨?!蔽覜_著身后的金剛炮說道。前方的靈氣雖然位置正確,但是靈氣已經有了變化,氣色本來是淡黃,不過已經被慕容追風改成了深紅。
“老于,你說神草是什么東西?”金剛炮負重不輕,所有的裝備,外加步槍和子彈,一路走下來也略顯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