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陣中的老婦再次沖我叩拜行禮使我莫名其妙。
“真人不記得老身了嗎,當(dāng)年若不是仙長,老身怎能有子???”老婦跪倒在地,不停叩首。
“哈哈,老于,她能有兒子還幸虧你幫忙啊。”金剛炮抓住了她的話柄,嘲弄的看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干將舉了起來“當(dāng)年截教的那位道長是不是拿的這件兵器?”
“正是!”老婦瞇眼看來,點頭稱是?!皠Ρ系捻{口銜靈石,我記得很清楚。”
原來將這株老參的參籽移出一顆的就是乘風(fēng)道人,難怪老婦會認(rèn)錯人。想到此處我抬頭再問“當(dāng)年囂黑麟為什么把你移到這里來?”
“老身本誕于金庭山陰麓,受仙山靈氣滋養(yǎng),八百年即幻化人形。所結(jié)籽實亦為天地靈物,千年三籽可肉骨回魂,百年三籽能補(bǔ)元壯體。囂道長當(dāng)年將老身移至此處所為何事,老身實在不知,囂道長只是將老身所結(jié)籽實摘了去,之后便一去不歸?!崩蠇D雖然被困在這里,看樣子卻并不怎么怨恨那個囂黑麟。
“你的參籽除了先前你所說的功效之外還有什么用嗎?”囂黑麟和沙錦珠早已經(jīng)死在了青湖孤島,他臨死前為什么要把這顆老人參移到這里來?
“千年籽實服一粒,一年之內(nèi)不需炊食五谷,百年籽實一粒則可驅(qū)饑七日!”老婦說到自身的神異之處,微露自詡神情。
“他為什么沒把你移到別的地方?”我腦子里還有一點疑問。
“老身雖為草木,但生性高潔,只能居于五行齊備,避風(fēng)溫暖之處。先前囂道長本欲將老身帶入一孤島,老身苦苦哀求,之入則必死,囂道長才改變了主意長將老身移至此處,此處正北有一處炎火,令得方圓百里四季溫暖,老身方得殘喘至今。”
“老于,炎火是什么東西?”金剛炮傻站了半天,終于憋不住的插嘴了。
“火山?!蔽肄D(zhuǎn)視金剛炮。
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楚了,當(dāng)年沙錦珠被通天教主困在青湖的孤島之后,囂黑麟關(guān)切之下,將這株靈參從師門金庭山移了出來,本想帶進(jìn)青湖,采摘參籽供愛人和自己果腹,后來得知靈參在孤島之上無法存活,無奈之下就將她種在了這里。
我圍著石臺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圓形石臺周圍貼地三寸處圍繞了一圈淡紫色的藤條,經(jīng)千年而不腐,捏訣觀望紫氣縈繞,不問可知自然是當(dāng)年囂黑麟布下的禁錮。
“你的孩子偷我的寶劍法器是不是想砍斷這根藤條,救你出去?”我抬起頭來。
老婦微微點頭“當(dāng)年囂道長隨意攀折的一根藤條,施法之后就起了變化,將老身困在了這里,幼子能夠幻化人形之后也曾覓過刀斧利刃,孰知全傷它不得。他今日盜劍之舉老身也實不知情,望真人念在他靈智不全,留他性命,若真人能破得禁錮,老身當(dāng)以己代之......”
“你們娘倆挺可憐的,我們不挖你兒子,更不挖你,你往后退一下?!苯饎偱诒焕蠇D的tian犢之情感動了,抽出暮血走了過來。
我的本意和金剛炮是一樣的,因而見到他想斬藤破陣也沒有阻攔他。
金剛炮揚(yáng)起暮血,凝氣揮砍,可惜還沒砍到藤條就被彈了回來,連試幾次終于垂頭喪氣的退了回來“我這把不如你的,你來吧。”
我信心滿滿的抽出干將,誰知道也一樣被反彈了回來,根本就接觸不到藤條。
“老身命該如此,二位真人莫要強(qiáng)求了?!标囍械睦蠇D見我和金剛炮都破不了陣法也很是沮喪。
“我還不信這個邪了,老于你們讓開。”金剛炮說著就打開背包掏出了一顆手榴彈。
“你又想干什么?”我一把抓過金剛炮手里的手榴彈,擰緊了引信木蓋?!澳阆脒B她兩個一起炸死嗎”
“那你說怎么辦?”金剛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掏煙點火。
“你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蔽覜_陣中的老婦說了一聲,也坐了下來。
眼前石臺的陣勢應(yīng)該是囂黑麟當(dāng)年隨意布置的,藤條之上讓他輸入了自身的紫色靈氣,乘風(fēng)道人當(dāng)年的修為應(yīng)該和囂黑麟互在伯仲,所以才能輕松的入陣取籽。而我和金剛炮根本就沒有乘風(fēng)道人當(dāng)年的道行,慕容追風(fēng)倒是可以,可惜她瘋瘋癲癲的,紫氣根本不受控制。看來修道之人紫氣的確是個大門檻,紫氣以下只能算是入了門,只有沖破紫關(guān)才能算是登堂入室。
“哎~解鈴還需系鈴人哪,可惜那個囂黑麟死了......”金剛炮嘟囔著自自語。
“你把憫天拿出來試試。”金剛炮一句解鈴還需系鈴人給了我點啟發(fā),憫天是囂黑麟生前所用的兵器,或許還能有點效果。
“什么天?”金剛炮沒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囂黑麟的那把劍。”我伸手比畫著。
金剛炮這才醒悟過來,從背包之中翻出了憫天“這玩意也沒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