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明白“銀光引魂歸無路,自在乾坤歲月長”是什么意思了吧,這里的時間是相對停滯的。”
“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非瘋了不可?!苯饎偱趽]手打斷了我的話,“追風(fēng),還有多遠?。俊?
“對面山峰就是了,師傅的氣息我認識?!蹦饺葑凤L(fēng)聲音略帶顫音,看的出來心情很是緊張。
三人加快速度攀過一處山峰,其間再次遇到幾個截教前輩,雖然根本看不到我們的存在,慕容追風(fēng)還是一一的稽首為禮。
“你剛才跟那個大蝸牛打什么招呼?”金剛炮笑著問慕容追風(fēng)。先前路過一處清水湖泊,慕容追風(fēng)向湖邊的一只巨型田螺稽首為禮。
“四師兄你不要再說笑了,那是我們截教幻水嶺的沙彩珠前輩?!蹦饺葑凤L(fēng)對于金剛炮的胡作非為很是包容。
“它不是死了嗎?”金剛炮回頭看著湖邊的巨大田螺“怎么又變成蝸牛了?”
我一聽金剛炮這話我就知道他搞混淆了“第一,那是田螺不是蝸牛,第二青湖孤島上死的是沙錦珠而不是沙彩珠,他們幻水嶺是以“珠”字為輩分的,就跟咱紫陽觀以“風(fēng)”字為輩是一個道理。
慕容追風(fēng)點頭示意我所說不差。
語之間,三人來到一處道觀跟前,眼前的道觀很是簡陋,只有左右偏廳和一處正殿,說是正殿其實跟我們平時所住房屋大小也差不了許多,道觀山門大開,院中一巨大銅鼎中香煙飄渺,左右偏殿門外各自長有一顆巨大銀杏,院中極是潔凈,雖是簡陋卻縈繞著一股莊嚴肅穆的道家威嚴。
我和慕容追風(fēng)對視一眼,跨入山門。
“是這兒嗎,可別走錯門兒?!苯饎偱陔S后跟進。
我和慕容追風(fēng)急忙搖頭示意他不要喧鬧,這里肯定就是三圣真人的道場,因為眼前的道觀簡直就是當(dāng)年紫陽觀的翻版,只不過小了一號而已。
三人穿過院子抬腿邁進大殿,大殿之上供奉著一尊丈余銅像,銅像足踏奎牛仙獸,手持靈寶拂塵,長發(fā)披肩,神態(tài)肅殺,竟是一尊通天教主的四海揚威法像。
移目左右,只見大殿東側(cè)一百草編就的**之上正盤腿端坐著一老年道人,頭頂原始道冠,身著紫色法袍,須眉盡白,三縷白發(fā)垂于眉際,神態(tài)雍容莊嚴,不是紫陽觀觀主三圣真人還能是誰。
“師傅在上,不孝徒兒溯風(fēng)子,追風(fēng)子百拜座下?!蹦饺葑凤L(fēng)拉著金剛炮快速的沖三圣真人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紫陽觀雖屬截教,但是尊卑輩分極是看重,徒弟向師傅行禮也應(yīng)該秉承由長及幼的順序,按理說我們?nèi)艘越饎偱诘妮叿肿畲?,?yīng)該是他先行施禮,奈何這家伙將封神玉給弄丟了,什么都想不起來,因而慕容追風(fēng)只好代他向師傅叩拜行禮。
“恩師垂憐,乘風(fēng)子看您來了?!边@次輪到乘風(fēng)道人向三圣真人磕頭了。之所以說是乘風(fēng)道人而沒有說是我,是因為在見到三圣真人的那一刻起,乘風(fēng)道人的神識再次蘇醒。紫陽觀歷來由大弟子接掌山門,以最小的弟子關(guān)門授法,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關(guān)門弟子,當(dāng)年三圣真人雖然早已知道乘風(fēng)道人不可能久居山門,卻仍然私授諸多秘術(shù),使其短短數(shù)年道術(shù)急劇躥升,直至后來引起了大師兄凌風(fēng)子的嫉妒,暗下毒手將處子天葵置其茶盞之中意欲毀其道行。三圣真人察覺之后,毫不姑息的將凌風(fēng)子逐出了紫陽觀。乘風(fēng)道人藝成辭師,三圣真人還將其苦心煉制的紫陽凝元丹贈送了三顆。所以說三圣真人對乘風(fēng)道人這個最小的徒弟恩情甚大,乘風(fēng)道人和他的感情也最深。
九叩之后,三圣真人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仍然垂目端坐于**之上。三人跪拜于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別說有什么動作了,由于大殿之中鋪有青石,片刻之后我就感覺雙膝疼痛,估計金剛炮也好過不了,不停的扭動著膝蓋,面露痛苦神情。慕容追風(fēng)匍匐于地,也不敢出制止。我更是身不由己。
約莫跪了半個小時之后,金剛炮終于沉不住氣站了起來“他是不是看不見咱?。俊?
金剛炮話一出口,我就知道糟了,他又闖禍了。三圣真人平時只穿淺藍色道袍,紫色法袍只有在重要場合或者是向眾弟子講經(jīng)布道之時才會穿著,三圣真人今天之所以穿著這件紫色法袍,很可能是已經(jīng)料知了我們?nèi)私袢盏牡絹怼?
果不其然,金剛炮話音剛落,端坐于百草**之上的三圣真人就猛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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