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深三十幾米,上窄下寬,等到我施展御氣凌空術落到洞底時,才發(fā)現(xiàn)坑洞的面積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足有幾百個平方。洞內地勢還算平緩,沒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地面上先前掉落的枯枝落葉已經被掃到了一起,看來鑒空和尚有空的時候還打掃一下環(huán)境衛(wèi)生。
一架吊欄落在離我不遠處,欄門已經打開,我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吊欄上掛著一只升降控制器。試探著摁壓了兩下發(fā)現(xiàn)還可以使用。
洞內霉氣很重,空氣中隱約夾雜著一絲檀香的氣味,我環(huán)視左右,發(fā)現(xiàn)北側洞壁透出了少許光亮,那道金黃色靈氣和鑒空和尚的氣息就出現(xiàn)在那里。
肩膀上的對講機綠燈閃爍,我摁下了通話開關,對面?zhèn)鱽砹松垩悠斓穆曇??!坝诳崎L,你沒事兒吧?over。”
“我很好,說完了?!鄙垩悠觳粏栁蚁旅媸裁辞闆r,先問我有事兒沒事兒,肯定是擔心我從三十幾米高的地方跳下來還能不能爬起來。
“你把吊欄弄上來,把我們接下去,over。”邵延旗他們肯定還呆在上面沒有離開。
“這下面的氣息對你們沒好處,先等等再說。說完了?!蔽也惶矚g說英語,我更喜歡用說完了來代替over。
“我們就在上面,有什么情況你就通知我們,over。”邵延旗說話的時候旁邊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別忘了生堆火,說完了。”我關掉了對講機,掏出香煙點著,沖著北側洞壁走去。
坑洞北側是一處狹窄的山體裂縫,兩側石壁散發(fā)著金色光芒,勉強只能容人進出,我側著身子挪了進去,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幕怪異的情景:通道里面的狹小的空間一片金黃,洞壁洞頂亦呈金黃色,猛一看竟然像是純金打造。北側洞壁上渾然天成的出現(xiàn)了一尊如來法像,比外面我們所見的要小了不少,但是造型和法相卻完全一樣。洞內還設有一臺香案,香爐里檀香裊裊,臺下盤坐著一名灰衣僧人,不問可知就是鑒空,此時的鑒空手捏佛珠正在念誦著地藏菩薩的經文。
我對佛門所知甚少,佛經典籍更是很少翻閱,之所以知道鑒空念的是地藏經是因為他所念誦的經文和乘風道人在五土掠陽墓里為馬凌風超度時念誦的是一同篇。這家伙想超度誰?
眼前的鑒空和尚對我的到來熟視無睹,依然不緊不慢的念誦著那些拗口的經文,身上的藍色靈氣也在緩緩的散出,這里的東西能夠吸收人體靈氣我早已知曉,但是看到鑒空和尚的靈氣流向之后我還是大吃一驚,他的靈氣竟然是被北側洞壁上的那尊如來法像吸過去的。
按理說鑒空和尚能被國家和軍隊看中自然是有所道行的,藍色靈氣雖然不算高玄,基本的自保方法還是有的,為什么他會心甘情愿的讓自己的靈氣被墻壁上的那尊佛像吸走,而那尊佛像又為什么要吸他的真元靈氣。
我雖然不喜歡和尚,但是畢竟現(xiàn)在屬于同一陣營,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靈氣被吸走而不管,無奈之下散出自身的紫色靈氣將他包裹了起來。
閉目誦經的鑒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終于停止了念誦轉過頭看著我,表情極其激動,分不出是驚訝還是驚喜,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出口說話:“施主是道門中人?”
鑒空和尚轉過頭我終于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鑒空應該有五十多歲,模樣還算和善,或許是久未剔發(fā),頭上已經長出了長長的頭發(fā),胡子也長出了老長,已經糊住了嘴巴,眼神似乎跟佛門中人有所不同,一般的和尚眼神是空洞的,大德高僧的眼神則是祥和的,而鑒空的眼神之中竟然充滿了執(zhí)著和狂熱,我怎么看都像十八分局外面的那些神經病。
“1818,我是三科的1825,是來幫助你的。”我不想喊他法師,當面又不能直接稱呼他和尚,只好說出了編號。其實鑒空和尚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是委屈了他1818的代號,1414倒是挺適合他。
“三科?”鑒空和尚聽我說起三科,面露震驚神情“道長是應難的道門中人!”突破紫氣玄關道家稱渡劫,佛門喊應難,說法不同意思是一樣的。
“說說這里的情況吧。”我環(huán)視了一下眼前的狹小的空間,金黃色靈氣和那股惡性靈氣全都是從北側山壁上的那尊自然成就的佛像上發(fā)出來的,看來罪魁禍首就是它。
“太好了,太好了,他們竟然把你派來了?!辫b空似乎對我的到來感到分外的高興,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語無倫次的喊著太好了。
“這里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抬高了聲音。
“太歲,”鑒空終于冷靜了下來,手指北側洞壁上那尊天然成就的佛像“金身太歲!”
“太歲是什么東西?”對于鑒空說的太歲我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句“太歲頭上動土”好象那玩意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太歲乃歲星應世,不是俗世之物?!辫b空心情激動,語也隨之顫抖,伸手指天劃地的比畫著跟我說出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