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自己現(xiàn)在急切的要趕過去替白九妤護法,實在是不敢磨蹭時間,不然的話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跟這只扁毛畜生相斗,苦戰(zhàn)到最后,死的那個也肯定不會是我。
靈鶴聽到我的這番話,又側過獨目盯著我手里的參籽,終于露出了心動的表情。
“多謝道兄不念舊惡,待得貧道他日覓得仙根靈物,自當再入昆侖敬呈拜上?!蔽乙灰娪虚T兒,急忙使用移山訣將手里的參籽向它移了過去。什么日后敬呈之類的全是廢話,仙根靈物尋覓不易,就算機緣巧合的碰到了,誰會跑昆侖山送給它呀。
靈鶴端詳著我送到它嘴邊的參籽,猛然長喙大張吞了下去。向我冷視一眼,調頭向北疾飛而去。
看著逐漸飛遠的靈鶴,我暗自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指望它送我一程了,它不與我糾纏就夠給面子的了,幸虧它是只扁毛畜生,這要是人的話,就沒那么容易打發(fā)了。
終于送走了這個趁火打劫的掃把星,哪里還敢耽擱,直接縱身而起,向南飛掠。
等到掠出三陽松林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看著逐漸偏西的太陽,真是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喘氣,甚至連抽煙的時間也節(jié)省了下來,傍晚時分才堪堪的趕到了東方朔封刀的龍?zhí)渡峡眨瑳_下方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鳴鴻刀的氣息還在,不由得安心不少。這把天下第一神刀是金剛炮夢寐以求的兵器,要是被別人給弄走了,我還真沒法和他交代。
聚氣訣聚斂的天地靈氣遠遠無法補充我施展風行訣消耗掉的靈氣,先前的一躍十里逐漸的減弱到一躍五里,等到掠到李自成埋藏軍餉,篡改龍氣的所在時天徹底黑了,而我也實在掠不動了,無奈之下只得落到地面進行短暫的休息??磥淼仙`氣調御天地靈氣還是有所局限,先前自己為太歲護法使得靈氣大損,而今千里急奔更是大耗真元,盡管自己一路上一直捏著聚氣指訣,但是靈氣卻一直是入不敷出。
一支煙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經(jīng)快七點了,還有兩個多小時就是亥時了,而前面還有五百多里的路要趕。
想到此處哪里還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極為酸痛的雙膝,再次捏訣躍起,瘋狂的向南飛掠??上У氖俏萋┢赀B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風,一試之下還是南風。我無奈的苦笑搖頭,頂風而行,速度更加緩慢了。
極為勉強的掠出兩百余里之后,自從沖破紫氣玄關之后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情況出現(xiàn)了,本體靈氣徹底枯竭了。
靈氣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皺眉,咬牙橫心開始抽調本命真元。俗話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蹦凶訚h大丈夫答應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債,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就算是將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趕過去!
竭盡全力的又躍出百里,只感覺天空中的風向變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風,不知為何風中靈氣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針已經(jīng)指到了九點位置,時間到了。
借助了輕微的北風,飛掠速度微微加快,還有兩百余里,順風前行很快就可以趕到了,現(xiàn)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說的亥時是十一點而不是九點,因為太歲的應難天雷是遲了一個小時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夠晚一點兒到來。
可惜的是,事實并非如此,就在我勉強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里的時候,風停了,而前方天空上開始聚集雷云,原來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滿靈氣的北風,是天劫聚斂靈氣的征兆。
看著前方上空快速聚集的云層,我拼命的抽取著已經(jīng)產(chǎn)生異動的本命真元,向雷云聚集的方向沒命的狂奔,剛掠出沒多遠,前方就響起了天雷之聲。
看著轟鳴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絞,白九妤的雙腿四百年前就已經(jīng)癱瘓了,自身靈氣運轉不靈,要想自己抵御天雷無疑是螳臂當車。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自自語的落地借力,再次沖天而起。
雷鳴之聲不絕于耳,陣陣轟鳴在我聽來猶如錐心重錘,使我已經(jīng)極為不穩(wěn)的本命真元更加散亂,短短的八十余里竟然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趕到,到了最后我本命真元也幾乎枯竭,到最后已經(jīng)無力躍起,只能費力的在林間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蹌蹌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臺時,只間石頭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著一大群的狐貍,一只嬌小的白狐躺臥在石臺正中一動不動,石臺上隱約可見斑斑血跡。
我急忙抬頭望向天空,發(fā)現(xiàn)雷云并沒有散去,而是在急劇的增厚,這是度劫天雷最后一擊的征兆,這說明白九妤并沒有死,因為度劫天雷是不會轟擊尸體的。
看著隱約已呈下?lián)糁畡莸奶炖?,我急忙捏訣試圖掠上石臺,一捏之下才發(fā)現(xiàn)不但靈氣已經(jīng)枯竭,連本命真元都已無法抽取,無奈之下只得邁步向石臺跑去。就在自己跨上石臺的一剎那,天雷轟鳴之聲響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來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陽拂塵向閃爍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靈氣作為緩沖然后將其移走,一接之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靈氣也無法抽調,心驚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雷光將自己手里的九陽拂塵劈做粉末,緊接著就感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鮮血破口而出。
強行穩(wěn)住搖晃的身形,低頭看向石臺之上的白狐,發(fā)現(xiàn)它正拖著兩條癱瘓的后肢向我爬來,嘴唇顫動似乎在說著什么,但是我卻完全聽不到它的聲音。
剛想沖它擠出一絲笑容,卻感覺喉頭又是一甜,鮮血再次噴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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