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明顯的沒聽說過紫陽觀氣門。搖頭示意沒聽說過。
“老于,你說的是哪個師兄?。俊苯饎偱诮K于忍不住開了口。
“八哥?!蔽议L嘆回答。
“八哥?呵呵你咋不說鸚鵡呢?!苯饎偱谶z失了封神玉,用數(shù)典忘祖來形容他實在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老八溫嘯風(fēng),我的師兄,你的師弟,明白啦?”我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
“哦,想起來了,在昆侖山的時候你跟我說起過,是不是成天不干正事,老愛畫畫的那個?”金剛炮恍然大悟。
“人家再怎么不干正事,沖紫氣玄關(guān)的時候也沒挨雷?!苯饎偱诘脑拰嵲谑遣恢新牐胰滩蛔∮窒胪诳嗨?。
“于科長,你們的道場在哪里?”李楠一看我沖金剛炮發(fā)火,急忙過來打圓場。
“河南焦作?!蔽覜_李楠說道。心里暗自慶幸把老窩弄回來了,不然人家問道場在哪里,我都沒臉說話。
“不遠啊,我們在江蘇句容,以后要經(jīng)常走動啊。”李楠拉著我坐了下來,金剛炮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我的旁邊,他這個人最大的好處是不跟我計較,深一句淺一句的他都無所謂。
“你師娘多大歲數(shù)了?”金剛炮掏出香煙遞給我和李楠。
“七十有二了?!崩铋笆滞麞|,看的出來對于他的那個師娘還是很尊敬的。
“你們的師傅呢?”李楠回問。
“怎么著也得有個一千來歲了”金剛炮轉(zhuǎn)頭看著我,“是吧?老于?!?
“你別聽他胡說,恩師三圣真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駕鶴云游了?!蔽覈@氣回答。
“無量天尊~”李楠稽首向東躬身而拜,這是道門晚輩對已逝長輩行的大禮,我急忙稽首回禮。
“啥啊,去年我們還去看他了呢。”金剛炮不服氣了。
我剛想出解釋搪塞,遠處的張連長走了過來,“于科長,累了吧?”
“不累,咋的了?”金剛炮抽出香煙遞給張連長。
張連長擺手沒接,“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要是不累......”
“哦,我們馬上下去?!蔽艺f著抓著干將站了起來。光顧著跟李楠敘舊了,忘了那還有十幾個半死不活的哨兵在等著呢。
“于科長,繩子?!睆堖B長說著又遞了一捆繩子給我。
我接過別于腰間,伸手指著那具貼著黃紙符咒的女尸“老李,這個就交給你了,我們天亮以前應(yīng)該能上來?!崩铋c頭答應(yīng)。
我扔掉煙頭和金剛炮再次捏訣跳了下去。
這次下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行尸聚集在城門口,我和金剛炮只好掠進城門進行尋找,城門內(nèi)的墓道并不長,穿過墓道之后,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座完整的城池。
我和金剛炮凌在半空繞著墓內(nèi)出現(xiàn)的城池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座城池占地面積很是巨大,民居官衙,街道巷口,甚至連馬廄牛棚都一應(yīng)具全,建筑風(fēng)格呈現(xiàn)先秦遺風(fēng),宏偉大氣而簡捷實用。如果搬到地面上,分明就是一座小型城市。
可惜的是在黑暗籠罩下看起來就沒那種感覺了,越看越覺得陰森怪異。
“老于,咋辦?”金剛炮伸手下指,“進屋嗎?”
我默然點頭,所有的行尸全都躲在下面的這些房間里,根據(jù)流露在外的氣息很容易就確認這一點。
說心里話我很不愿意落到地面上,因為那樣很可能會觸發(fā)到隱藏著的機關(guān)。不過看眼前的情形不下去是不行了。
無奈之下和金剛炮落回地面,沿著街道逐一踹門尋找,墓內(nèi)城池里的建筑歷經(jīng)數(shù)千年依然堅固,木材并未腐朽,屋內(nèi)的生活器皿應(yīng)有盡有,不過上面附著著大量的灰塵,看樣子我們沒來之前這些行尸是不動的,更不會炊飲,雖然表面看生活物件一應(yīng)具全,說白了這里壓根就是一座殉葬的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