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快來幫我一把!”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了一句叫喊,看樣子是鑒真在招呼同門,再一想就感覺不對了,鑒真不可能說粗話,這腔調(diào)倒是有點(diǎn)像金剛炮。
撇下頭陀回身而望,只見先前一面倒的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金剛炮的鳴鴻刀此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正赤手空拳的施展除魔訣與捏著降魔法印形同瘋虎的鑒真對轟,旁邊的僧人見金剛炮失去了武器也紛紛跑過去對其猛掄戒棍。
“你的刀呢?”我剛出聲發(fā)問,就感覺手里的干將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離了手掌,筆直的飛向了大殿之上的那座地藏王菩薩的法像,“鐺”的一聲便貼了上去,而金剛炮的鳴鴻刀也早已貼在了上面。
與此同時地藏菩薩法像前隱約的出現(xiàn)了一道五彩佛光,正在快速的凝結(jié)成形。
就在自己愣神的工夫,只感覺后腦猛的一震,轉(zhuǎn)身一看先前那個作飯的頭陀又跑回來了,此刻手里正抓著一根半截的棍子。
“你他媽的?!蔽掖罅R一聲,施展移山訣將那個兩度偷襲我的頭陀扔出了大殿。
金剛炮正在使用靈氣與鑒真纏斗,分不出靈氣護(hù)身,被戒棍打的叫苦連聲。我右手前伸試圖使用移山訣取回武器,沒曾想竟然取之不下,只好跑過去施展移山訣將呼喝著的眾僧一一扔出了大殿,轉(zhuǎn)而施展除魔訣與金剛炮合力將鑒真震的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我和金剛炮對視一眼,正準(zhǔn)備跑過去再下殺手,佛像前的一聲“阿彌陀佛”使得我們急忙回頭,眼前出現(xiàn)的景象令得我和金剛炮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了驚呼,明惠禪師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法臺前面!
轉(zhuǎn)視大殿西首,發(fā)現(xiàn)明惠的尸身仍在,怎么又出來一個。
“阿彌陀佛?!钡钔獾纳艘姷矫骰荻U師立在法臺前紛紛跪倒在地口念佛號。
“宿怨已了,兩位小道長為何還要行此惡舉,快快放下屠刀,反省思過。”明惠雙手合十白眉微抖,看樣子是動了怒氣了。
“老于,是他的元神?!苯饎偱谛÷暤奶嵝盐?。我微微點(diǎn)頭,此刻的明惠身側(cè)縈繞著些許彩色虛影,正是佛道修至最高層次才能出現(xiàn)的元神出竅。佛門修意不修身,身體對于修行到明惠這個層次的和尚來說已經(jīng)可有可無了。
“明惠大師,貧道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傷害你門下弟子的性命,刀劍貧道兄弟二人已經(jīng)放下了,這怎么能算惡舉呢?”我胡攪蠻纏的說道。其實(shí)不是我們不想殺,而是還沒來的及罷了。兵器也不是我們主動放下的,說難聽點(diǎn)就是被人繳了械。
“阿彌陀佛,前事已了,兩位小道長若再無理糾纏,老衲要施那當(dāng)頭棒喝之舉了?!泵骰荻U師沉聲說道。當(dāng)頭棒喝是佛門用語,意思是我要動手了。
“大師慈悲為懷,貧道受教,請將貧道兄弟二人的法器交還,貧道馬上離去?!蔽页隹谟懸?。彩色靈氣與紫氣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輕松的就能將我們的兵器收走,再鬧下去可真沒好果子吃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除魔衛(wèi)道,慈悲為懷。拂塵戒杖方為正宗法器,兩位所用之兵刃充滿肅殺邪氣,就由老衲代為保管,待得兩位功德圓滿羽化駕鶴之時老衲必將遣人送回?!泵骰莩谅曊f道。
“老于,他啥意思?”金剛炮被明惠說迷糊了。
“他想留下咱倆的兵器,”我轉(zhuǎn)視金剛炮輕聲說道,“一會兒我作法拖住他,你搶了兵器先走。”
金剛炮眨眼同意,故意佯聲“你要是把我們的兵器收了,我們以后用啥?。俊?
“大師,貧道有一事不明,還望大師解惑釋疑,”我暗凝紫氣躬身上前,待得距離近了,方才凌空而起,御氣除魔訣攜帶著凜冽的紫氣向明惠禪師襲去,“動手!”
明惠禪師明顯的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對他下手,微一沉吟方才捏起法印抵御我的攻擊,金剛炮的移山訣隨之而動,抓起鳴鴻和干將調(diào)頭就跑,寺外眾僧試圖阻攔卻苦于沒有凌空法術(shù),只能望其項(xiàng)背呼喝不止。
見到金剛炮得手,我急忙收回靈氣凌空而起,“貧道技不如人就此別過,他日還會再登寶剎。亡妻魂魄若有半點(diǎn)差池,貧道必定廣邀幫手將幽冥禪院夷為平地!”
“留下鑒性七魄!”明惠真的怒了,阿彌陀佛也不說了,一道五彩之氣凌空抓了過來,我靈氣急轉(zhuǎn)向外飛掠,只感覺衣帶一緊,兜里的翡翠已然破衣而出。
我哪里還敢多作停留,捏著風(fēng)行訣逃命似的掠了出來,而明惠禪師也并未追趕而出,事后我才知道,明惠禪師受到我和金剛炮的連番偷襲,倉促之間舍體出竅已然大傷元神,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金剛炮并未走遠(yuǎn),很快的我便根據(jù)他的氣息找到了他藏身的大樹。
“老于,現(xiàn)在咋辦?”金剛炮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咱倆打不過那老東西?!?
“快跑吧,離開這里再說?!蔽艺f完拉著金剛炮狼狽的掠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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