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臺下的眾人正密切的關注著臺上正在纏斗的二人,而臺上的爭斗也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狐貍之屬雖然修成人形但是對于人類的搏擊之術以及兵刃招數(shù)卻并不擅長,盡管手持兵刃卻也只知道猛砸亂掃,而那黃衣老者在久擊無功之下很是不耐,甩手扔掉了手中的狼牙棒,抖身現(xiàn)出了大如黃豚的原形,怒吼著沖向了臺上的白衣婦人。
白衣婦人不甘示弱,撇掉長劍現(xiàn)出原形,厲叫著迎了過去。雙方一旦現(xiàn)出原形,接下來的場面就有點血腥了,由于兩人皆為狐貍幻化,所以攻擊招數(shù)也不外乎蹬咬摟抓,一時之間臺上狐毛飛揚,血跡飛濺。
黃衣老者現(xiàn)出的原形較為巨大,而涂山狐貍卻并不以體形見長,所以很快的臺上的局面就分出了勝負,那只白色狐貍在臨死前以利爪豁開了黃色狐貍的肚子,而黃色狐貍則毫不猶豫的咬下了它的腦袋。
看到這里,自己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切磋了,不然的話也用不著以命相搏,看這個架勢倒像是這群狐貍在鬧內訌。
臺上的爭斗一分出勝負,受傷的黃色狐貍和那條白狐的尸體就有人上臺抬了下去,而坐于左側的女子則站起來沖白九妤說了句什么,由于距離太遠我聽不真切,不過倒是看清了她的樣子。先前自己曾驚嘆白九妤為天人,沒曾想前方這個女子的容貌竟然與白九妤互在伯仲,不同的是白九妤美的素雅而輕柔,她卻美的**而放肆。
“真人,族中忽生變故...”白四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看的過于入神連白四清走到了身邊也沒有注意。
“找地方躲起來,天黑以后再回來。”我轉頭沖它說道。白四清懷里還抱著它的幼狐,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村里的異常沒敢回去。
送走白四清,自己轉身向前靠了過去,村落四周有著大量的樹木,為我的潛行提供了良好的掩護。
就在此時,前方一直穩(wěn)坐不動的那個身穿金黃道袍的男子警覺的轉頭看向我所隱藏的樹林,我內心一驚,在他徹底轉過頭來之前伏低了身形。
男子瞟了幾眼便轉過了頭,應該沒有看到我。不過他沒看到我,我也同樣沒看到他,因為這家伙臉上竟然帶了一副金黃色的面具。
距離一近終于可以聽到雙方說話的聲音了。
“白家妹子,今時不同往日,我勸你還是再思量思量,姐姐可不愿再見你們族人流血喪命了。”紫衣女子嬌笑的看著白九妤。
“妲媚兒,我涂山一族與你們青丘一族向無瓜葛,你率眾入我涂山,無非想要與我比尾爭位,”白九妤站起來直視著對面的女子,“九尾靈狐之稱我已拱手相讓,我涂山一族乃大禹后裔,要我們朝貢稱臣卻萬萬不可?!?
白九妤說到這里我終于聽出了頭緒,涂山一族和青丘一族的母狐都有可能齊那九尾之數(shù),唯一不同的是涂山是白狐,而青丘是玄狐。至于兩者誰更厲害還真不好說,那得看母狐在應劫時承受天雷的多寡。白九妤發(fā)出的是紫氣,而妲媚兒發(fā)出的只是淡紫,這說明這個妲媚兒在應劫時承受的天雷沒有白九妤的多。
“騷娘們,三局兩勝是你定的規(guī)矩,來來來,三爺我陪你玩上一局?!焙谌4岛拥裳鄣奶狭伺_子。
“對付你個獨眼龍還用我們族長動手?”青丘一族中傳來了叫罵聲,一個身著狼皮背心的壯汗手抓開山刀蹦了上去。
“胡顛倒,下手輕點兒,可別傷著老人家?!辨膬嚎┛┑男χ?,刻意的將那個傷字拖的很長。傻瓜都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要傷的,要死的!
“娘啊,這么多年您去哪兒啦?”五大三粗的胡顛倒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轉而雙膝跪地沖黑三??钠鹆祟^。
胡顛倒的這一嗓子所有的狐貍都聽到了,本來還在咯咯蕩笑的妲媚兒一下子就愣住了,急忙轉頭看著臺上的胡顛倒。
“騷娘們,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娘?!焙嵉寡壑樽右幌伦泳图t了,揮舞著開山刀跳下臺子朝妲媚兒沖了過來。
“胡顛倒,你瘋啦?”妲媚兒被突如其來的倒戈驚的呆住了。
就在此時,一直坐著沒有動作的男子終于站了起來,手掌前伸凌空抓起了沖到妲媚兒跟前的胡顛倒,信手便將鐵塔一般的胡顛倒給撇了出去。
“御氣移山訣!?。 鼻胺降哪凶映鍪值膭幼骱徒嵌任铱吹南喈斦媲?,御氣法門竟然是我們紫陽觀的御氣移山訣。
“不好意思,我贏啦。”黑三常兵不血刃的扳回一局,哼哼哈哈的跳下了臺子。它所用的法術自然是它最拿手的涂山讀心術。
而就在此時,男子湊到笑容有點僵硬的妲媚兒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后者疑惑的向我藏身的樹林看了一眼,轉身沖白九妤拱手開腔,“白家妹子,咱女兒家打打殺殺的不甚雅觀,最后這一場就由我家外子與你請來的那位幫手比上一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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