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誰呀?”金剛炮被我冷不丁的一句話驚的蹦跳了起來,手中的雞蛋脫手而出。
“怎么是小九的聲音?!蹦饺葑凤L倒沒有過分的驚訝,不過疑惑的神情卻是清楚的擺在了臉上。
“于乘風?”金剛炮瞪著牛眼環(huán)視左右。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沖著金剛炮肥碩的屁股就是一腳,這家伙跟他老婆學壞了,現(xiàn)在竟然敢欺瞞我。
“啊!”金剛炮吃痛之下發(fā)出了一聲嚎叫。而慕容追風也緊張的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啟吾法眼......”金剛炮驚恐之下開始念頌凝神真觀察四周的氣息。
“啟你個頭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涂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抬腿又是一腳。
“老于,是你嗎?”金剛炮踉蹌的站住了身形,抬頭沖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不過他明顯的看不到我,注視的角度并不正確。
“不是我還能是誰?”我沒好氣兒的看著金剛炮。
“你別著急,我來幫你把魂魄送回去,”金剛炮慌亂之下以為我閉關出了問題,手捏指訣開始念頌搜魂真,“杳杳冥冥,陰陽同生,生則為形......”
“別搜了,我還沒死呢?!蔽覠o奈的看著金剛炮,雖然這家伙有事隱瞞著我,但是兄弟情義還是有的,關鍵時候表現(xiàn)出的焦急和關切令我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不少。
“元神出竅!”慕容追風率先醒悟了過來。其實她們早該想到我現(xiàn)在的情況是元神出竅,因為魂魄離體之初是說不了話的,更不能抬腳踹人。
“你快出來,別嚇唬我了?!苯饎偱陂_口說道。
“說吧,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我伸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其實元神是沒有重量的,根本無需躺坐休息,我之所以拉過椅子是讓他們知道我所在的位置。
“你耳朵好了嗎?”金剛炮見椅子無故移動,好奇的伸手沖我摸了過來,而他自然是觸摸不到我的。
“你說吧,我聽著?!蔽覜]好氣兒的說道。
“為啥你能打我,我摸不著你?”金剛炮圍著椅子轉起了圈子。
“元神乃離體神識,無形無相,意散無形,意凝氣聚,我們自然看不到他?!蹦饺葑凤L拉著金剛炮坐了回去。
“六師姐,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沖慕容追風輕聲問道,先前自己對她的語氣過于惡劣,實是大大的不妥,“你先回去把人皮穿上吧,這么說話怪別扭的?!苯饎偱诘捏@恐已經(jīng)轉化為了好奇。
“我想去九華山向明惠禪師宣告一下拜山日期,免得落人口實?!蔽议_口說道。
“等你想到黃瓜菜都涼了,我上個月就去投了個帖子?!苯饎偱谝桓睘槲曳謶n的神情,雖然看不到我,但是眼巴巴的等著我表揚他。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蔽铱嘈u頭。其實金剛炮的舉動并不妥當,以我的本意是提前幾天過去通告一聲也就是了,到時候率眾前往也不會被人說成不宣而戰(zhàn)。而金剛炮提前一個多月就跑過去下戰(zhàn)書實在是個愚蠢的舉動,要知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令幽冥禪院廣邀幫手集請高人了,別說近的,那些遠在邊陲的和尚尼姑也來得及趕去幫忙。
“小九,有什么不妥嗎?”慕容追風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你們能不能別總瞞著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還能再倒霉到什么程度?”我苦笑搖頭。
“你別倒霉了,你去把人皮穿回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苯饎偱谫u起了關子。
“什么好消息?”我皺眉問道。聽金剛炮的語氣好象還真有什么令我寬心的事情。
“穿上人皮我就告訴你?!苯饎偱趬男Φ膱猿种?。
“你給我等著?!蔽覠o可奈何的說了句狠話,轉而離開觀氣軒回到閉關之所附回本體,活動著麻木僵硬的手腳開啟機關走了出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我走出山洞發(fā)現(xiàn)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已經(jīng)跟了過來。
“你剛才用哪只腳踢我的?”金剛炮心情甚好,也發(fā)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手腳還不靈便,想要趁機報仇。
“別鬧了,說吧?!蔽覕[手沒接金剛炮遞過來的香煙。
“你的老相好沒嫁人?!苯饎偱跀D眉弄眼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金剛炮的話令我陰暗的心情為之一亮,他所謂的老相好自然是指涂山族長白九妤。
“公羊青霜帶回了消息,涂山?jīng)]有舉辦喜事的跡象,白九妤也沒有嫁人?!蹦饺葑凤L接過了話頭。
“把公羊青霜叫上來,我有話問她?!蔽冶唤饎偱诤湍饺葑凤L瞞怕了。
金剛炮聽到我的話馬上蹦跳著下了山,我和慕容追風緩慢的回到了觀氣軒。慕容追風開始主持那些入門弟子學習本教經(jīng)文,而我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恭喜師叔位列仙班?!惫蚯嗨瞄T而入。有金剛炮這個大喇叭在,紫陽觀上下肯定都知道了我達到紫氣顛峰的事情,公羊青霜自然也會知曉。
“尸解之輩,何足道也?!蔽覔u頭苦笑,自己雖然達到了紫氣顛峰,但是和真正的地仙之境還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地仙可以保留身體,而我卻只能留住元神。
“我托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不等公羊青霜說話,我便出口開始發(fā)問,由于輩分有別,我不便直接問她白九妤的事情,只能稍微繞了個彎子。
“都辦好了,您就放心吧?!惫蚯嗨谊P系比較好,說話也比較隨意。
可惜的是她說完便不再語,我等了半天她也沒有主動說起白九妤的事情,無奈之下只好厚著臉皮發(fā)問,“白族長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