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意我明白,但你我不能逾越禮數(shù)?!蔽覕[手沒接她遞過來的銅盞。
“妾心已定,不求于行。”許霜衣放下銅盞走向了木床。
她的這句話讓我長喘了一口氣,這句話的意思是她不會強迫我干什么。
許霜衣走向木床開始無聲的整理被褥,古人一般穿的都是寬大的袍子,但是許族人穿的卻有點類似于現(xiàn)代人的服飾,上身著短衫,下身是分腿長褲,這種服飾有利于她們騎乘飛禽,行動起來也更加方便。由于穿著的衣服相對較窄,彎拉探伸之間難免會勾勒出身材輪廓,換做以往,我可能會刻意移走視線,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因為轉(zhuǎn)移視線等于對自己沒有把握,我此刻對自己有著絕對的控制,看她也只是帶著分析的目光。
許霜衣的身高應(yīng)該在一米七五左右,作為女人來說絕對算是很高的個子了,她的五官極為秀美,身材也甚是高挑,毫無疑問是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但是她最大的優(yōu)秀卻并不是五官和身材,而是我挑不出她任何的缺點,很簡單,很真實,沒有任何的遮掩,沒有絲毫的修飾。
眾所周知,在男女相戀的初期,愛情會蒙蔽彼此的眼睛,感覺自己能夠包容對方的缺點。隨著愛情光環(huán)的褪去,矛盾就逐漸的顯露了出來,先前感覺很小的缺點都會逐漸被擴大,由此令二人之間產(chǎn)生分歧。但是在許霜衣的身上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缺點,也無需使用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去掩蓋什么,這種女人是可以長期相處的對象,因為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她有什么毛病。
許霜衣鋪好被褥之后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就寢休息,她的這張木床很大,鋪好之后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而且她也的確鋪出了兩個人的位置。
她只是微笑卻沒有開口,她的微笑不是媚笑,而是一種無奈而略帶挑釁的笑容,其中蘊含的意思應(yīng)該是‘你敢不敢跟我同床共枕?’這個時候我如果來上一句‘你睡哪兒?’無疑是最最呆瓜的一句話,我不是傻瓜,所以我不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不但沒問,我還坦然的走向了木床。
男人的思想都是很復(fù)雜的,我也不例外,我此時腦海里同時有著許多不同的聲音,“君子不立危墻,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她知道你不會娶她也不會碰她,你就給她留下一點飄渺的默契又有何妨。”
“不要去,別忘了你肩負的使命,童子之身若破,大羅金仙定然無望。”
“去,她挑戰(zhàn)你呢,別讓她看輕了,問心無愧怕什么?”
“別給自己的放縱尋找借口,別太高估自己的定力?!?
腦海里的諸多聲音并沒有改變我的行動,坦然的脫掉外衣登塌躺臥,許霜衣也并沒有任何的羞澀,脫鞋上床之后褪去了外衫和長褲在我身邊躺臥了下來,二人的動作都沒有刻意的回避和遮掩,甚至沒有刻意去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美女在旁,能睡得著才怪,但是這時候我的腦海里卻沒有絲毫的旖旎念頭,有的只是傷感和欣慰,之所以傷感是因為許霜衣是個冷傲的人,這種人的意志最為堅定,她打定的主意沒人改變的了,也就是說即便我日后離開了這里,她也不會再尋人家,她這一生注定會是個悲劇。而我之所以欣慰是因為我做了一件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我闖下了禍事就應(yīng)該給予對方一定的補償,即便此刻我什么時候都不做,我也給她留下了一段回憶,在我離開之后,她躺臥在這張床上的時候會想起我曾經(jīng)在她身邊躺過,往后的歲月里她可能每天晚上都會想起這一幕,這一絲飄渺的回憶將會是她漫長歲月里唯一的慰藉。
這一刻我是想嘆氣的,但是我不敢,因為嘆氣會流露出我對她的同情,我能夠管得住自己卻不敢保證她也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的一聲嘆息有可能導(dǎo)致她理智的崩潰,所以我不能嘆氣,也不敢嘆氣。
男人的自信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自己給予的,當(dāng)一夜平安度過之后我坐在木桌旁看著面帶笑容的許霜衣盤挽長發(fā)的時候我的自信達到了極點,原來我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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