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水寒和齊丹云開口說話之前我避了出去。因此二人交談的半個時辰都說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不過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申水寒有過分失態(tài)的舉動,只是與齊丹云低聲耳語黯然垂淚。
半個時辰之后申水寒和齊丹云雙雙過來跪倒謝恩,我等他們跪下之后才延出靈氣將他們托了起來受了他們個半禮,之所以這么做是因?yàn)槿绻蛔屗麄児蛳滤麄儾粫T休的。
“道長大恩如海,申水寒沒齒難忘。”申水寒發(fā)自肺腑的沖我道謝。
“申族長,你難道不想找回你們的女兒?”我沉吟片刻微笑開口。齊丹云不可能不告訴申水寒她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她還活著?”齊丹云作為年輕的母親心態(tài)自然沒有申水寒那么成熟,因而在聽到我的話后立刻尖叫出聲。
“道長?”申水寒雙唇不由自主的顫抖。
“活著,還在你們當(dāng)年失散的地方。”我正色點(diǎn)頭。
“是道長救了她?”申水寒顫抖的不止是嘴唇了。
“是一只母豹,這么多年她一直和那只豹子生活在一起?!蔽覈@氣搖頭。
“咱們的孩兒還活著,水寒,快帶我去!”齊丹云歇斯底里的沖申水寒哭喊著。
“求道長前方帶路?!鄙晁绞?jǐn)堖^了齊丹云,轉(zhuǎn)而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我。
平心而論我是不想去見那令人傷感的一幕的,但是又怕他們中途發(fā)生什么變故,沉吟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
申水寒見我點(diǎn)頭,片刻也不猶豫,立刻念誦咒語催風(fēng)隨行,他此時作法召喚出的是凜冽的颶風(fēng),行進(jìn)速度極為駭人,不問可知已然將自身法術(shù)催提到了極限。
我搖頭嘆氣前行帶路,亥時便來到了那座廢棄的古城,申水寒收起法術(shù)落下身形,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齊丹云落地之后立刻哭喊著沖著廢棄的古城跑了過去,可惜的是她晚上看不清東西,幾步之后便被地上的雜物絆倒,申水寒見狀顧不得喘息急忙直身追了上去。
“申族長,令媛多年以來一直……”我本來想提醒他們的女兒已然滋生了野性,可能會傷到他們,但是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跑的遠(yuǎn)了,猶豫片刻嘆氣跟了上去。
齊丹云雖然沉睡了三十多年,但是記憶仍然十分清晰,哭喊著跑向了自己先前居住過的房間,撲了個空之后立刻跑向了左側(cè)的小房間,而此時那個豹女已然發(fā)覺了他們的到來,二人進(jìn)入房間時他們的女兒正從那低矮的鍋灶中探出亂發(fā)如草的腦袋。
接下來的一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個豹女見到齊丹云之后竟然并沒有任何的陌生,而是任憑著齊丹云哭喊著撲過去抱住了她。
前期只是齊丹云一人抱著自己的女兒哭的死去活來,后來那豹女逐漸有了反應(yīng),知道抬手給齊丹云擦淚,直到最后哭著喊起了媽媽。
她之所以還記得齊丹云是因?yàn)辇R丹云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離開她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與她記憶中的沒有出入,此外她這么多年也沒有接觸過人類,所以模糊的記憶才得以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