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跑到考生的住處來?”傅溟珩開門見山地質(zhì)問。
“追狐貍呀?!碧K闌音抱著小狐貍沖他晃了晃,然后一臉寵溺地摸著柔軟順滑的狐貍毛,“這個小家伙呀,真的很調(diào)皮,到處亂跑呢。”
“哪來的狐貍?”傅明珩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他不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看著臟兮兮的,惡心!
所以下意識地退后幾步拉開距離,可以說是非常嫌棄了。
蘇闌音瞇了瞇眼,心想,這么可愛的小家伙都不喜歡,肯定是個壞家伙!
于是她問道:“是王爺送我的,怎么,公子不喜歡小狐貍嗎?”
“這種東西,不就是為了扒皮做成大氅用的嗎?為何你要摟在懷里?”傅溟珩冷聲問。
“???”蘇闌音愣了下,被他這番論給驚呆了。
狐貍皮毛確實深受有錢人的青睞,不僅美觀還很保暖,這一點(diǎn)她不否認(rèn),可小狐貍的可愛也毋庸置疑啊。
她有些無語,一時沒忍住懟了回去:“誰規(guī)定這種東西就一定要被扒皮?若是這般論,那人活著固有一死,為何不出生就去死呢?”
蘇闌音這番話有些強(qiáng)詞奪理,但對待無理之人,還講什么道理呢?
說完,她是一點(diǎn)兒好臉色也不想給他,再忍下去,只怕手癢想打人,于是欠了欠身:“奴家該回去了,告辭。”
然后,便抱著狐貍繞過他離開了。
傅溟珩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懟,可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女人嘴里還能說出這種話?
真是奇怪!
他對蘇闌音扮演的“茉莉”,增加幾分好奇。
……
回到帳篷里,傅無漾正坐在案邊喝茶,看到蘇闌音一臉氣呼呼地走進(jìn)來,不由問道:“怎么了?”
她把小狐貍放在地上,轉(zhuǎn)而坐在床邊,生氣地雙手環(huán)胸。
“王爺我問你,若是這小狐貍不送來給我解悶兒,你會怎么處理它?”
“自然是做成狐氅,怎么了?”
“它是野生的!”
“那又如何?”
“就不能把它放回去嗎?”
傅無漾被她逗笑了,不由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怎么了?心疼這小畜生了?”
“不是心疼,我也明白有人會以賣狐皮為生,可是……也不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它生下來就是為了給人當(dāng)皮氅的?。 ?
“誰這么說了?”
“還能有誰?狗太子唄!”
“他連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會在乎一只畜生?”
“算了,可能是我太矯情了?!?
“那這狐貍……”
“等事情結(jié)束,我要帶走它。”
“好,你喜歡的話,就一直養(yǎng)著?!?
“嗯,對了,差點(diǎn)兒忘了正事兒!”
“怎么了?”
“我真的發(fā)現(xiàn)異常了!大哥床底下被人撒了招蛇蟲鼠蟻的藥粉,看來是有人打算用這些毒物來算計我大哥?!?
“竟有此事?看來是本王差的不夠嚴(yán)格,你可查到別的了?”
“還有與他同屋的兩個人,一個人的床底下也有這樣的藥粉,而另一個卻沒有。”
“這么說來,必定是其中一個人下的藥,你可知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