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外面這情形,于老爺嘆了口氣:“這位鄭夫人端是了得了,一場大事,就被她這么解決了?!?
陳老爺陰沉著臉沒說。
此時陳家二爺急匆匆的擠上茶樓,在陳老爺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竟是這樣的事情?”陳老爺子一鐵臉青的站了起來。
“什么事?”一邊于老爺子被唬了一跳,連忙問。
“該死的,這回咱們怕是讓人坑了?!标惱蠣斪拥?。
“怎么回事?怎么坑了?”于老爺子道。
“申老爺子認罪了,犯的是欺君之罪,你聽說過五十多年前咱們淮安的一樁血案嗎,當時的縣令侵占田家的田產(chǎn),那田家小子上告,那縣令要殺人滅口,最后反叫田家的小子一刀刺死,事后田家小子就逃了,后來,二十多年后,便是你們于家的于文謙為這樁案子平的反。如今這一晃眼,又三十年過去了。”陳老爺子道。于文謙便是于子期過逝的父親。
“這我當然知道啊,當時,于文謙便是受了申老爺子的委托,這田家跟申家是親戚關系。”一邊的于老爺子回道。
“狗屁的親戚關系,申老爺子便是當年殺了縣令的田家小子田溫?!标惱蠣斪訍汉莺莸牡馈?
那陳老爺子腸子都差點悔斷了,本來,他認為申老爺子在朝中門生故吏無數(shù),便是再有什么罪,大家也能保下,他才想著借用申老爺子的名頭,調(diào)動起整個淮安的士族,甚至陳老爺子在朝中的學生和故吏,到時大家一起抵制新稅制。
到那時,朝廷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皇帝于士大夫共冶天下,你皇帝不能枉顧士大夫的意愿啊。
可沒成想,居然是這種罪,這種罪一出來,申老爺子首先就得被士族拋棄,而他自己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好在之前,他一直沒有出面,只是在背后做推手。
“什么,這怎么可能,一個殺人犯,更名換姓,在朝中呆了四十多年?如今還安然告老?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庇诶蠣斠荒樥痼@的樣子。
“是真的,拱衛(wèi)司那邊,申老爺子自己出來認罪的,并對士子們說明了情況?!币贿呹惣叶?shù)馈?
于老爺愣愣的坐著。
“呵,這下,我們淮安士族的臉要丟盡了,淮安士族的標志性人物居然是一個更名換姓的泥腿子殺人犯,整個淮安士族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标惱蠣斦f著,隨后卻是一臉變色道:“都趕緊回去,告訴家族子弟,絕口不要再提請愿的事情,盡量置身事外?!?
于老爺一聽,也連忙站了起來,火燒眉毛似的跑了。
“那下面那木箱里面”這時陳二爺又指著外面糧道署衙門樓上的木箱,剛才他可是看見自家子弟也寫了塞進去的。
“沒事,不留名的,只要不承認,便沒有用。”陳老爺?shù)?。然后跟陳二爺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李月姐這邊,雖然木箱子已封,放在了門樓上了,但這些鬧事的人還沒有散,她便不敢有一絲毫放松。
而就在這時,人群里又是一片嘩然,李月姐的心徒又提了起來,不過,這回去是虛驚一場,沒一會兒,鬧事的人就急匆匆的散了,一個個臉色都鐵青著,還有人在那里跺腳。
“怎么回事?。俊崩钤陆阕岃F水去打聽。
“是拱衛(wèi)司那邊的消息,申老爺子出面認罪,讓士子們散了?!辫F水沒一會兒回來,一臉興奮的道。
聽到這個,李月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了。接下來就看朝廷會怎么處置申老爺子了。
“走,都回去吧?!笨粗[事的人都散了,李月姐才指揮著大家回衙,大家伙兒該干什么干什么。
感謝homealone,女流氓萬歲,yan198520的平安符,君傲少爺?shù)南隳?,meierjulia,zlx-清的粉紅票,謝謝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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