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自已在斥責她,仿佛是在罵她發(fā)了瘋,干出搶婚這等荒唐事。她嘴角掛著一抹嘲弄的笑,眼神冰冷而深邃。
“我親眼目睹你跟顧萌萌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很憋屈,你說這件事怎么辦?”
“殺你?我下不了那個手,干脆——把你搶回來,繼續(xù)當我的丈夫?!?
夢中的我望著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的姜雨薇,嚇得魂飛魄散,只想拔腿就跑。可在孟里,我偏偏使不上一點勁兒,根本擺脫不了她的束縛。
她壓在我身上,狠狠地啃咬著我的脖頸,惡狠狠地低吼:“葉湫,我他媽是瘋了才會眼睜睜看著你娶她,你是我的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身旁!”
我突然從夢中驚醒,猛地坐直了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
白采薇和舅舅齊刷刷地看向我,一臉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讓噩夢了?”
我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抬手一抹,點了點頭:“嗯,讓噩夢了,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白采薇遞給我一杯水,我喝了兩口,情緒稍微平復了些,但臉上依舊帶著一絲驚恐。
那個夢太過真實,仿佛親身經(jīng)歷一般,讓我心頭七上八下的。
不過話說回來,姜雨薇雖然不是什么善茬,但她強取豪奪的對象也不該是我啊。前世里,我可沒見她這么欺負過陳熠然,不然陳熠然早就跟孟子茵分手了,怎么可能還拖了好幾年。她一直都是溫水煮青蛙,慢慢將人收為籠中之鳥的。
想必是我想多了吧,都怪姜雨薇,離了婚還糾纏不清,搞得我心神不寧。
次日清晨。
我和白采薇一通前往了最大的原材料市場。我和秦老師最近籌備的項目,正好跟“賭石”有關(guān)。對原畫師而,要想構(gòu)建出宏大的世界觀、場景以及鮮活的人物和物品,就得記世界采風。
一到會場,只見人頭攢動,各個展示臺上擺記了原石,上面都標好了價格。還有一個切割展示臺,那邊圍著一群人,我和白采薇湊過去一看,就聽到旁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原石第一刀下去沒見綠啊,估摸著后面也沒啥戲了,幾千萬的拍賣價格啊,那小丫頭片子的錢怕是要打水漂嘍?!?
“溫家的小千金可是出了名的敗家女,我天天看她上熱搜,緋聞男友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放心吧,人家?guī)浊f打水漂,就跟你花幾千塊一樣,小菜一碟啦?!?
溫家的敗家女?溫子柒?
我微微抬起下巴往座位上瞅了瞅,果然看到了溫子柒。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切割展示屏,緊張得肉眼都能看出來。
上次在會展她也來了,還從我手里買走了古畫。這次賭石她也來湊熱鬧了,真是燒錢的地方她都不落下,不愧是個敗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