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緊緊握成拳頭,朝著二樓走去。
姜雨薇向來喜歡殺人誅心,可此刻,我實在想象不出,她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但我必須撐住,只要熬過這幾天,或許就能迎來轉機。
房間的門沒有關,我邁步走了進去。監(jiān)控里看到的地上血跡已經被清洗干凈,屋內整整齊齊、一塵不染,仿佛剛剛什么驚心動魄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姜雨薇坐在沙發(fā)上,身著居家服,臉上的血跡也已擦拭干凈,雙眼緊閉,面無表情。
私人醫(yī)生正在為她處理手掌處的傷口,仔細地包扎著。
見我進來,醫(yī)生提著醫(yī)藥箱往外走,禮貌地跟我打招呼:“先生好?!?
我的心猛地一顫,目光投向姜雨薇,她雖然沒有睜眼,但我知道,她一定聽到了。
司機將我的手機遞給姜雨薇后便離開了,順手關上房門。
此刻,房間里只剩下站在門后的我,和坐在沙發(fā)上的姜雨薇。原本安靜的空間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暴風雨來臨前最后的寧靜。
姜雨薇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如通一把利刃,瞬間牢牢鎖住我。
她的聲音溫和得可怕,聽不出半點監(jiān)控里失控的盛怒:“這么晚了,開車去哪?”
她越是平靜,我的手心越是不斷冒冷汗。
我太了解姜雨薇了,若是她怒氣沖沖地跟我發(fā)脾氣,說明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可當她冷靜得如此可怕時,就意味著她要跟我徹底算賬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說道:“心情好,出去轉轉?!?
姜雨薇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緩緩起身。
她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像極了收割性命的鐮刀。
我強撐著心神,才勉強沒有后退,“心情很好么,怎么好法?”
她站在我身前,猛地拽住我的衣領,迫使我直視她的眼睛。她精致的眉眼掛著笑,眼底卻翻涌著濃烈的戾氣,“覺得讓李景修來對付我一定能成,還是覺得你一定能跑掉,從此遠離我,嗯?”
我努力讓自已鎮(zhèn)定下來:“我只是出去轉轉,沒說要跑,不信你問你的司機,他讓我回來,我不也二話不說就回來了?至于李景修……他要勾引你,那是他的事,你要找就找他麻煩,別把賬算在我頭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雨薇意味深長地
“哦”
了一聲,嘴角笑意更濃:“可我怎么聽說,你買了去美國的機票?”
這話讓我渾身瞬間僵硬,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姜雨薇已經牽起我的手往屋內走,拉著我在沙發(fā)上坐下。她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語氣不疾不徐:“外面很冷么,你的手怎么那么涼?”
我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是被她嚇得。
我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事,低頭抿了一小口熱水,緊張的情緒稍稍緩和,但仍咬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