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身著寬松的居家服,被我驟然抱住的瞬間,她的身子繃得像張記弦的弓,卻又鬼使神差地反手回抱住我。
“老鼠?”
她皺起眉,指尖下意識摩挲著我敏感的腰部。
“突然從下水道竄出來!兩只大老鼠!”
我牙齒打顫,濕漉漉的頭發(fā)蹭過她肩頭,“它爪子踩著我的腳,毛茸茸軟乎乎的,我感覺它要咬我的腳趾……”
話尾帶著恐懼,我把臉埋進她頸窩,死死揪住她的衣角,“求你別趕我走,我真的……
真的怕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是以前的我是否就還怕老鼠,我也不明白我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矯情,有點擔(dān)心萬一姜雨薇嫌棄我又把我趕出去了怎么辦。
姜雨薇臉色緊繃,盯著我泛紅的耳尖和不住發(fā)抖的肩膀,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半晌,她猛地推開我,動作卻刻意放輕:“松手,我去給你拿衣服?!?
我這才驚覺自已近乎赤裸,我頭發(fā)上滴落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她的衣襟。
感受到她環(huán)抱在我腰間的手還帶著余溫,我臉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聲音不自覺間帶了幾分羞澀:“我剛剛實在是太慌了……
真不是故意的……”
“閉嘴!”
她剜我一眼,“少用這種腔調(diào)跟我說話!”
話音未落,我就被她一把推到床上,連忙卷了被子蓋在身上。
她踩著拖鞋大步邁進我的房間,四下看了一圈,回來后她把一套睡衣帥在我頭上,“老鼠跑了,這是行李箱拿的干凈的睡衣,換上吧?!?
我胡亂套上衣服,低頭盯著那只被老鼠爬過的腳,胃里泛起陣陣惡心。
被老鼠爬過的皮膚仿佛還殘留著黏膩觸感,我渾身發(fā)顫,臟得讓我發(fā)瘋。
惡心的有些反胃的時侯,頭頂落下一片陰影,我看見姜雨薇接了盆水拿了毛巾過來。
她當(dāng)著我的面緩緩蹲下,細(xì)長潔白的手指熟練地卷起我的褲腳,動作輕柔地捧起溫水,開始替清洗雙腳。
這過分親昵的舉動,自然得仿佛我們是相伴多年感情和睦的夫妻。
我呆呆地望著她低垂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姜雨薇對我的感情或許并不像她表現(xiàn)得那么冷漠。至少此刻,她眼底流露出的關(guān)切,騙不了人。
等她仔細(xì)擦干我的腳,我忍不住開口:“一般來說一個大男人這么害怕老鼠很少見,你怎么不覺得我矯情?”
“嗯?!?
她收拾毛巾的動作頓了頓。
“為什么?”
我追問,“你早就知道我怕老鼠?”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藏著無盡的往事,“你從前被關(guān)過小黑屋,和老鼠共處了很久。它們總在夜里鉆出來,甚至爬進過你的衣服......”她有些說不下去了,”你害怕老鼠是正常的。“
我記心震驚:“誰干的?是我家里人?”
姜雨薇的神色陡然變冷,“人已經(jīng)解決了,不會再來傷害你。所以你別問太多,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她說話時攥緊的拳頭,暴露出平靜表象下的洶涌情緒。姜雨薇沒想到,沒有第一世記憶的我竟然還有第一世還怕老鼠的本能。
她端著水盆進衛(wèi)生間倒掉,又拿了條新的干毛巾粗暴地揉我的頭發(fā),扯得我腦袋左右搖晃。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