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粥粥覺得他臉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接通藺晨打來的電話,委屈巴巴的抱怨聲從手機(jī)里傳出來:“粥粥,周羨那個狗東西把你送給我的禮物都搶走了?!?
姜粥粥:“……”
腦袋猛地看向周羨,只見他已經(jīng)將袋子打開。
慢悠悠地從里面拿出一個狼耳發(fā)箍,令姜粥粥無比的眼熟,畢竟是她親自付的款。
在姜粥粥錯愕的眼神中,周羨將狼耳發(fā)箍戴在腦袋上。
仿真的黑色狼耳毛絨絨的,灰白色鬢毛看起來手感極佳。
周羨的長相本就偏向野性,在戴上狼耳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多了分妖異的邪性,尤其那雙幽深的眼眸在盯著她時,宛若野獸盯著獵物,眼神里寫滿了勝券在握。
倏地,他咧起嘴角,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然后捏了捏狼耳的尖尖。
明明一句話都沒說,但眼神里卻好像全部都說了。
姜粥粥見他這副模樣,臉紅得滴血。
手機(jī)里,藺晨就像是被奪走糖果的小朋友,無從發(fā)泄的怨氣只能吞咽在肚子里,然后慘兮兮跑來粥粥這里尋找安慰。
姜粥粥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他好壞??!”
藺晨氣得磨牙切齒:“沒錯,這狗東西太壞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令姜粥粥的心咯噔一下。
藺晨:“不過,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更加不要臉,拿著那些搶走的東西,恬不知恥地去找你?!?
姜粥粥干吧的“呵呵”兩聲,小聲說道:“應(yīng)該不會吧!”
眼睛又看向周羨,見他手里又搗鼓著項(xiàng)圈,然后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
姜粥粥的眼皮重重跳了兩下。
周羨張了張嘴,無聲地說道:我一個人戴不了,幫我戴上。
姜粥粥手捂住臉,滾燙的溫度傳染掌心。
什么都不知道的藺晨還在罵罵咧咧著:“粥粥你不了解他,他真的太狗了,他一定會這樣做的,如果他去找你,你千萬別給他開門,最好讓他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姜粥粥來不及回他,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俊臉,幾乎快要貼在她的臉上。
她的手被掰開,溫?zé)岬暮粑鼑姳≡诒羌馍稀?
那雙黑黝黝的眼眸如陽光下的黑曜石,折射著極為明亮的光。
他就這樣握著她的手腕,使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蹭了蹭。
然后手指下滑,在落到他的脖頸上時,他的皮膚比她還要熾熱。
不敢再多說,姜粥粥倉皇地掛斷了電話。
羞怒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罪魁禍?zhǔn)?,低聲罵道:“你真的很壞?!?
連搶人東西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已經(jīng)可以想象藺晨可憐委屈的模樣。
周羨不以為意地說道:“取悅你的事情,怎么可以說壞呢!”
姜粥粥唇瓣動了動,罵得更加小聲:“強(qiáng)詞奪理,你還能更壞一點(diǎn)嗎?”
周羨懶懶地應(yīng)道:“嗯,用完了再給他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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