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瑟芬妮把蘇拉進了那套明顯是為基地主人準(zhǔn)備的套房,看著那打掃得干干凈凈、寬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浴室,雙眼又開始放光。
“可以洗個澡吧!”她這個問題完全不是用詢問的口氣說的。
蘇當(dāng)場怔住。從發(fā)現(xiàn)n958后,他只制造過一次合成營養(yǎng)素,用去了不到一公斤水,另外一共喝掉了一公斤水,其余制造出來的水都收貯在中央存水系統(tǒng)里,已經(jīng)有幾十公斤了,若是用來洗澡,倒是勉強夠。畢竟這個基地里裝配了當(dāng)時最先進的凈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洗澡產(chǎn)生的污水可以在一分鐘內(nèi)重新制備成凈水,當(dāng)然損耗是免不了的。問題是在蘇的觀念里,這些都是純凈度達(dá)到了最高級別五級的凈水,是只用來飲用的。洗澡用水應(yīng)該是帶有輕微輻射的二級水,甚至是一級水。當(dāng)然,動蕩年代的標(biāo)準(zhǔn)和舊時代有所不同,所謂的二級水放在舊時代就是足以致命的東西。
用凈水來洗澡,和游泳一樣令人無法忍受。
帕瑟芬妮跳到了蘇的面前,雙手背到身后,上身前傾,雙眼睜得大大的,仰望著蘇,期盼地問:“可以嗎?”
“……好吧?!?
這個n958其實已經(jīng)是她的所有物了。帕瑟芬妮的演技再高明,哪怕她真的就是這樣的性格,蘇也永遠(yuǎn)會記得,她可是來自暗黑龍騎的大人物。蘇就在浴室中的控制臺上將中央存水系統(tǒng)與主臥的浴室連接起來,并且恢復(fù)主人套房全部的能量供應(yīng)。
超過100平方米的浴室中,柔和的燈光緩緩亮起,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不停地將新鮮的空氣送進來,并且配上了草木的清香。這是真正全天然的香料,以帕瑟芬妮的挑剔和蘇的敏感,也找不出任何瑕疵來。舒緩的背景音樂開始響起,全透明的淋浴間開始噴出淡淡的水霧。這是浴室的智能系統(tǒng)根據(jù)存水量判斷不夠啟動浴缸,因此啟動了淋浴間的預(yù)熱程序。
帕瑟芬妮身體微微前傾,左手向門口一伸,然后甜甜地一笑。
柔和的燈光將帕瑟芬妮驚心動魄的美麗完美地襯托出來,這間以簡潔和空間致勝、細(xì)節(jié)修飾則奢華得超乎想象的浴室也不能奪去她的半分光芒,反而成了襯托她的背景。
只是她的美麗似乎對蘇全無作用。蘇將她的“行李”放在了地上,就默默地出了浴室,根本不曾回頭,更不要說找個借口留在浴室里了。
帕瑟芬妮并不為這小小的挫折感到失落,浴室門一關(guān)上,她即刻挺直了身體,抬頭望著浴室角落里的一盞壁燈,微笑著。
在暗黑龍騎總部,老人的屏幕上,剛好可以將帕瑟芬妮混和了端莊與狂野的嫵媚盡數(shù)收下。只見她瞇起一只眼睛,左手作了個手槍的姿勢,正好指向老人的眉心。
“砰!”從那微開的性感雙唇中吐出一聲手槍射擊的聲音。
老人桌上的屏幕即刻黑了下去,然后冒出一股青色的嗆人煙霧。老人又咳嗽起來,這次他的臉上好象多了一些尷尬。
蘇懷抱著巴雷特,靠坐在樓梯口,腦中亂成了一團。盡管此前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第三次面對暗黑龍騎時會發(fā)生些什么,但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會有今天這種詭異的局面。他努力地猜想帕瑟芬妮下一步可能的行動,就象以往分析敵人行動那樣,可是完全沒有半點頭緒。蘇甚至連她此來的真實目的都猜不透。
不知想了多久,主臥的房門悄然打開,帶著一身水霧的帕瑟芬妮走了出來,滿意地嘆了口氣。
她已換下了那身經(jīng)典的職業(yè)裝,一條淺色絲質(zhì)吊帶睡裙貼著浴后的肌膚,下擺將將蓋住大腿上段。絲襪早已褪去,換上一雙清涼拖鞋,在燈光下,一雙赤足白得極為眩目。她的灰發(fā)則依然盤在頭頂,卻是顯得隨意得多,黑框眼鏡這時則煥發(fā)出一種誘惑的氣息。
帕瑟芬妮左手中多了一瓶打開的威士忌,右手拿著兩只杯子,站在了蘇的面前,盯著他:“看你抱槍的姿勢,就好象在抱著女人一樣?!?
蘇抬起頭,從現(xiàn)在的角度,幾乎可以看到那雙雪白長腿的盡頭。是幾乎,因為只是差了1.5公分而已。精于狙擊的蘇對于腦中自動浮現(xiàn)出1.5公分這個數(shù)字實在是有些無奈,他不得不承認(rèn),帕瑟芬妮的魅力的確驚人得過了頭。
蘇拍了拍懷中纏滿布條的巴雷特,微笑著說:“女人不可靠,而槍不同?!?
帕瑟芬妮輕輕一笑,坐在了蘇的身邊,將一雙雪白的長腿幾乎全部橫在了蘇的面前,說:“這句話可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一個女人的面說。要來一杯嗎?”
她這個姿勢,幾乎將傲人的身材盡數(shù)展露在蘇的面前。蘇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的瞬間,意識中就自行浮出了一個想法,她里面什么都沒穿。這純粹是由因為他的目光自行測量且計算了睡裙的厚度,然后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這個結(jié)論出來得如此之快,以及于蘇根本來不及封鎖。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往賴以生存的瞬間反應(yīng)在某些時候似乎也不是很好。
看著帕瑟芬妮推過來的一杯威士忌,蘇非常為難。猶豫了幾秒鐘,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取過酒杯,一飲而盡。
帕瑟芬妮也一口喝干,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舔凈了唇上的酒漬,又將酒杯倒?jié)M,端著滿滿一杯酒,身體前傾,將手臂架在了蘇的肩上,鼻尖幾乎觸到了蘇淡金色的碎發(fā),輕輕地說:“跟我回暗黑龍騎吧?!?
“你可以把我的尸體帶回去?!碧K回答。
“沒勁。”帕瑟芬妮喃喃地說了一句,她將杯中酒一口喝干,右手將蘇臉上的繃帶拉開了一點,貼著他的耳朵,以極輕的聲音說:“我有最后的底牌,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可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用。還有你的臉,我也總會看到,不過要你自己給我看……聽到了嗎?”
她輕輕地在蘇耳中吹了一口氣,蘇淡金色的頭發(fā)即刻豎了起來!然后再緩緩平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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