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歲還未開口
,順治就問:“愛妃是有什么事?”端的是一個關心小妾的好皇帝夫君的名頭。
于穗歲只能叫金環(huán)將事情再說一遍,順治聽了點點頭,叫于穗歲自己處理就是。
這靜姝的婆婆愨靖大貴妃就在席上,她不向自己的婆母開口,反而來找于穗歲,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叫金環(huán)去跟愨靖大貴妃說一聲。
讓她們一家自己處理這些事情。
宴會上的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回到景陽宮的時候,于穗歲剛剛洗漱完了,就見順治坐在她平日里歪著的炕上,手里拿著一卷佛經。
“皇上萬福。”于穗歲蹲身行禮,今個順治不去皇后那里,反而來她這里,看來這貨肚子里的黑水又要準備潑到她身上來。
順治撇了一眼,然后指了指一邊的位置,叫她坐過去,這董鄂氏生性膽小懦弱,不善辭,這半年來他屢次三番的過來,越瞧越覺得她是個蠢貨。
蠢貨好啊,這宮里就是缺這樣的人,沒見這半年景陽宮里的人都換了一批了,她還樂顛顛的以為是他的寵愛。
于穗歲也不說話,就坐著發(fā)呆,等到時間一到,順治自己就睡叫人抬水來洗漱,然后他會頂著星光打著燈籠回到自己的乾清宮。
順治沒去坤寧宮,其其格拆了釵環(huán)后坐在榻上泡腳,她也沒有生氣。
“娘娘,皇上”烏日娜想說皇上這樣做,就是明晃晃大打她們娘娘的臉。
其其格頭也沒抬,聲音依舊是那般溫和,“烏日娜,這是皇上的事,你不要多嘴。當心被昭圣皇太后知道?!彼@宮里到處都是眼線,皇上的、太后的、攝政王的、還有那些個福晉庶妃的,這宮里跟個篩子一樣。
烏日娜本就替娘娘委屈,又聽她說起皇太后,頓時覺得娘娘更難了,明明是男人之間的事,非要將她們這些無辜的女人扯進來。
娘娘來了這京城之后,臉上的笑容都落寞了好多。
其其格抬起腳,放在木盆的邊緣晾著,低聲說道:“別想那些,咱們在宮里有吃有喝的,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比那些個疲于奔命的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比说糜袑Ρ?,才能安慰自己。
宮里的生活再是難熬,也比那些流離失所的普通百姓好得多,何況皇上那個樣貌也不是她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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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圣皇太后知道這事后,將桌上的茶碗都推到了地上,福臨這是要做什么,這后宮不穩(wěn),難不成對他沒有影響。
這后宮本就亂,這樣一做,他日后那些子嗣可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昭圣皇太后讓蘇麻喇姑去請順治過來,他拖延還有功課要學,說改日再來。
他不去也知道,皇額娘翻來覆去的就只會那么幾句話,女人的眼光就是淺,只知道這巴掌大的地方。
前朝后宮本就是一體,既然進了皇宮,就該為他出一把力,這些女人本就是繁衍子嗣的工具,若是不能生孩子,那他拿來做什么都好。
一味的維持后宮的和平,對他有什么好處,至于皇額娘擔心的子嗣,他如今才多少歲,他皇阿瑪又是多少歲生的他。
蘇麻喇姑沒請回來人,站在昭圣皇太后的下首,她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突然跟格格生疏了,還到了這樣的地步。
昭圣皇太后擰著眉頭,低吼了一句:“不識好歹!”他以為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誰,她前面的幾個女兒都是為了這唯一的兒子鋪了路,他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