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給她女兒一點幫助,還拖累女兒一生。
于穗歲跟春黛兩人打著油紙傘,穿過這泥濘的山路,來到她跟康熙約好的京郊的不知名寺廟。
站在這斑駁掉漆的亭子里,于穗歲看見遠(yuǎn)處有十幾個模糊的身影。
不過越近,人越少,最后只剩下康熙帶著梁九功上了亭子。
“秦公子?!庇谒霘q略略福身打招呼,原主的聲音溫柔的跟江南的女子一樣,只是確實是個北方人。
康熙一身寶藍(lán)色的常服,帶著一個同色鑲有寶石的帽子,也微微的用手回禮,“袁姑娘?!彼齻€月前微服出宮,來看他的暢春園建得怎樣,不曾想遇到在京郊莊子養(yǎng)身體的袁婍。
那一雙靈動的眼睛霎時間撞進(jìn)了他的眼里,康熙有些意動,后來又在這個寺廟遇見,康熙覺得是他們有緣。
這才有了秦公子和袁姑娘的故事。
“這是我給公子的回禮。”說著于穗歲將自己出門前匆匆找的個木匣子遞了過去,低下頭不看康熙,臉色微微泛紅。
康熙見她羞赧,接過匣子抱在懷里,心情愉悅,“多謝姑娘?!?
于穗歲跟康熙在這四面漏風(fēng)漏雨的亭子里站了半個鐘,最后還是假裝打噴嚏后才脫身。
“小姐,你今日高興嗎?”春黛問,她知道小姐不應(yīng)該同外男來往,可是小姐都已經(jīng)被夫人逼得住到莊子來了,若是小姐自己再不為自己籌謀,日后說不得真的就要被嫁給夫人的娘子侄子。
可憐她們小姐的親娘去的早,又可恨她們老爺在夫人去世不到半年就新娶了繼室太太,剛剛有孕就想搶小姐屋里的東西,一滿三個月就說是男胎,小姐會克著她兒子。
逼著小姐自己收拾了家當(dāng)來了這莊子,得虧了夫人留下的錢財都是交給小姐的,不然可能連住的像樣的地方都沒有。
于穗歲臉上的酒窩越發(fā)明顯,“高興!”怎么能不高興,康熙可是又給了她一塊羊脂玉玉佩,這看著就挺值錢的。
春黛也跟著露出舒緩的笑意來,“小姐高興就好?!惫苁裁茨信蠓溃@總比小姐嫁給那個潑皮無賴的好。
只盼著秦公子早日去她們府上提親。
那邊康熙坐在馬車上,桌上放著于穗歲剛剛送的匣子,梁九功遞上熱茶,想著皇上今日看著心情不錯。
那袁姑娘也是個有造化的。
康熙喝了一杯茶,才打開匣子,里面一柄尋??梢姷闹裰普凵龋蜷_后上面畫著幾塊錯落有致的石頭,石頭的邊上還長著幾株藤蔓。
康熙笑了,合上扇子,在手上一拍,“梁九功,回去叫人將啟祥宮收拾出來?!痹瑠淼男乃家挥[無余,他也很愿意成全。
“是,奴才回去就安排人去。”梁九功回道,這袁姑娘是撞了大運,啟祥宮如今尚無主位,她一個人住進(jìn)去,日后生下一男半女,看皇上這態(tài)度,她一宮主位是少不了。
康熙拿著扇子把玩了一下,這袁婍的身世他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想了想,康熙又垂下眼睛,看了下手里的扇子,眸中快速閃過一點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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