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風(fēng)悲月的情緒,從來不會在我這里停留太久。中午過后,我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行李。他~媽的都帶小短裙,鄔遇總是移不開目光的全色系小短裙。
我在心中估量,鄔遇說下午過去。那我開車過去,肯定比他快。昨天鄔遇在電話里問了教授祖屋地址,我也記下了。
我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里是個村莊,幾乎沒什么旅游開發(fā)。不過還是叫我找到唯一一家客棧,定了房。一不做二不休,我定的還是帶獨立露臺和棋牌室的鄉(xiāng)村豪華間。
到瀝縣時,天剛擦黑。等找到酒店時,我已經(jīng)很累了。因為還從沒開過這么長時間高速,一路全神貫注非常緊張,于是只遠遠望一眼陳教授的家,就先去房間休息了。
陳教授的祖屋在一個比較偏僻幽靜的位置,半山腰上,離村鎮(zhèn)和客棧還有段距離。遠遠望去,綠樹成蔭,掩映著木石混建的屋子。昨天鄔遇提到,半年前的那場幾乎滅門的火災(zāi),也就是發(fā)生在這里。但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翻修過。隔得遠,我看不到那次火災(zāi)留下的痕跡。
不過,我覺得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陳家父女還能回來住,心理素質(zhì)也是蠻奇葩的。
這個村落原本就不大,有好些屋子都空了。我定的客棧幾乎也是半停業(yè)狀態(tài),沒什么客人。其實這么沖動地追到陌生地方來,還是個偏僻鄉(xiāng)下,我心里也有點緊張。不過,不被鄔遇發(fā)現(xiàn)就是了。
事實證明,我想得太天真了。
開高速對我來說實在太累,于是回房間后,我很快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外頭一片漆黑,只有庭院里的燈開著,隱約有響動。這院子不止一個房間,我估計是別的客人或者老板娘,也沒太在意,打著哈欠,打開房門。
庭院里唯一一盞燈,就在我頭頂門廊上。那男人恰好帶上隔壁房間的門,往客棧門口走。我打哈欠的手停在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摔上房門,倒退兩步,心臟狂跳。
過了幾秒鐘,我的臉還是熱的,又慢慢靠近門,仔細傾聽,好像沒什么動靜。他或許沒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