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擁有如鷹般的眼睛。
錯身而過的一剎那,我看到他發(fā)梢末端未干的汗水,還有低垂的下巴上,慢慢露出的一絲笑容。
與剛才那個用漁夫帽遮住面容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同?
我突然感覺到身體內(nèi)部像是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重重扣在墻壁上,死死盯著他。朋友們?nèi)珖蟻怼?
他看著我。
他眼中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冷漠。
“是你,對不對?”我說。拳頭已快要攥出水來。
“你說什么?”他慢慢地說,“我聽不懂。松手?!?
我的眼眶卻如火灼燒般發(fā)燙。他看起來只是個尋常無比的男人,面容尋常,語氣尋常。包括此刻,面對我的發(fā)難,甚至表現(xiàn)得毫無反抗能力。
是他嗎?就是他在未來,殺了我的妹妹嗎?
“你跑不掉了?!蔽依渎曊f。
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冰冷:“這位先生,你到底在說什么?放開我?!?
我冷冷笑了。身后的一個朋友卻吼道:“哥們兒還等什么?揍他!”他們一擁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男人揍到了地上。而他只是非常無力地抵抗了幾下,顯得完全沒有攻擊能力。
我往后退了幾步,譚皎非常擔(dān)憂地看著我,我說:“皎皎,報警。”
——
然而之后幾天在警局的遭遇,是我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警方負責(zé)本案的隊長姓丁,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中等個頭,總穿一身皮夾克,方臉深額,一臉老相。其實在過去,老丁是我的老相識。我已見過許多次他被這案子折磨得沉郁的模樣。但現(xiàn)在于他而,我還是個陌生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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