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拳腳、劍法、內(nèi)功,穆人清都稱得上是冠絕天下,綜合實力更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但若是只比輕功、暗器,木桑道長要是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而且,木桑道長的其他武功也同樣不差,放眼江湖也是少有敵手。
在碧血劍的整個江湖中,真正的一流高手、頂尖高手,基本上都出自華山派和木桑道長所在的鐵劍門。
碧血劍中的大反派玉真子,就是出自鐵劍派。
到了《鹿鼎記》時期,九難師太更是憑借木桑道長傳授的輕功“神行百變”和鐵劍劍法,成為了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后來,九難師太又將這“神行百變”刪減掉需要內(nèi)力的部分,傳授給了韋小寶,使得韋小寶多次憑借這門輕功死里逃生。就連許多會內(nèi)功的高手,也抓不住不會內(nèi)功的韋小寶。
由于顧陽率先開口,讓出了金絲軟甲,木桑道長便決定,將金絲軟甲送給了袁承志,將輕功“神行百變”傳授給顧陽。
兩人也是立刻拜謝,木桑道長卻是再次扶住了兩人:“行了行了,大禮就不用了,我又不準(zhǔn)備收你們?yōu)橥?,送你們東西只做見面禮而已?!?
等袁承志接過金絲軟甲,穆人清也將手中寶劍隨手遞給了顧陽,開口問道:“道兄,最近可有那人的消息?”
木桑道長正是滿面笑容,聽到穆人清口中的“那人”,面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隨后嘆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這家伙原先不知在什么地方混了一段日子,最近又出現(xiàn)在山海關(guān)內(nèi)外。老道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他,說不得就要在你的華山上避一避了。”
穆人清道:“道兄,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難道憑借你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還對付不了他嗎?”
木桑道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并非對付不了,只是老道始終下不了手。這些年來,我也曾兩次與他交手。第一次,我占盡上風(fēng),卻念及同門之誼,又想起師父臨終前讓我好好照看他,終究是老道管教無方,才讓他誤入歧途。老道我也是心中有愧,便放他離開,盼望他能改過自新。
第二次與他交手,他不知從何處學(xué)來了一些邪派功夫,出其不意之下,竟然一劍刺中了老道的心口。若不是有這一件寶甲護身,恐怕老道已經(jīng)是命喪他手。他一劍刺我不成,愣神之際被我制住。
我苦勸一番,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不曾想,他卻看清了我的底細(xì),臨走前還放道:你只是仗著身上寶衣護身,待下次見面時,我以劍刺你頭面,看你如何防備?”
穆人清聞大怒:“此人真是太過狂妄無禮,道兄念及同門之誼,多次饒他性命,他卻如此不知好歹。姓穆的與他毫無瓜葛,既然道兄下不了手,我這便下山去找他,只要他還在為非作歹,我便提了他的首級來見你?!?
“老猴兒,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盼著他能夠痛改全非,悔過自新。至于他那些邪門武功,我這些年也一直在琢磨,若是再次見面,未必勝不了他。我來你這華山上躲清靜,也是想要眼不見心不煩。”
穆人清搖了搖頭:“我聽說這人貪花好色,壞了不少良家婦女的名節(jié)。對于這等敗類,道兄下次切不可手下留情,免得污了你師門清譽,令你師尊蒙羞。若是被我遇到,定要替道兄清理門戶?!?
木桑道長聞,也只能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一旁的袁承志還不知道兩人說的是誰,顧陽卻猜出他們所說的應(yīng)該就是玉真子。
不過,袁承志卻是捧著那金絲軟甲,走了過去:“道長,既然你要除那惡人,還是留著這寶甲吧。弟子功夫還沒練到家,也不會下山,等道長除了那惡人,再把寶甲送我也不遲。”
木桑道長搖了搖頭,拍了拍袁承志的肩膀:“你這孩子,倒是懂事。不過,這寶甲我也用不上。那惡人的功夫雖然能夠攻其不備,但只要我有所防備,他也奈何不了我?!?
穆人清搖了搖頭:“算了,先不提這些掃興的事兒。多年不見,不知道兄的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