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萱草端著水過來,看見宋書寧在晃腦袋,問她,“小宋,你這是在做什么?”
“腦子進(jìn)水了,我晃一晃。”
蘭萱草:……
腦子還能進(jìn)水,這是哪兒的說法?
“那你現(xiàn)在還喝水嗎?”
“喝呀,我剛好口渴了?!?
宋書寧接過碗喝了一口,有一股茶香味,還挺好喝。
“嬸子,這叫什么茶?”
“這個叫羊糞茶,熱天我們喜歡泡來喝,現(xiàn)在還剩一點,我就每天泡著,等他們干活回來喝?!?
宋書寧:……
手里的碗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味道挺好的一款茶,怎么叫這么個名字。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有什么說法嗎?”
“這茶曬干了以后卷起來,跟羊糞差不多大小,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了。”
宋書寧:……
取名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喝進(jìn)自己嘴里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每次喝茶的時候,想到自己喝的茶叫羊糞茶,心里不膈應(yīng)嗎。
搞不懂。
默默把碗放了下來。
在搖籃里的阿赫不知道是不是沒人跟他玩,忽然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蘭萱草過去抱著孩子哄。
被魔音灌耳的宋書寧,瞬間覺得阿赫也沒那么可愛了。
笑著的小嬰兒可愛,哭著的小嬰兒可怕。
怕了怕了,孩子還是玩別人家的好。
要是別人家的孩子,哭了可以還回去,要是自己家的,哭了就只能認(rèn)命。
阿赫在奶奶輕柔的哄聲中,漸漸安靜下來,把頭埋進(jìn)奶奶的胸口,十分依戀。
云朵就是在這時候過來的,手上還挎著一個籃子。
她聽人說宋同志過來了,所以才過來看看。
“嬸子,阿赫這是怎么了?”
“沒人跟他玩,在鬧呢。
云朵,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宋同志過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她。”
云朵把自己拿來的籃子放在桌面上,“嬸子,你幫我跟宋同志說說,這是我給她的謝禮。
上次過去得太匆忙,我都沒有準(zhǔn)備禮物,空著手上門,真是太失禮了。”
蘭萱草把云朵的話翻譯給宋書寧聽,宋書寧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這么客氣,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多了,沒有那種老想要發(fā)火的感覺,宋同志,謝謝你?!?
“那就好?!?
她沒有談到別的事,宋書寧就沒有問她。
這種事她肯定不會想讓其他人知道。
可蘭嬸子不在這兒翻譯的話,她們根本語不通,說話也是雞同鴨講。
自己那天已經(jīng)把解決的方法告訴她,她也抓了藥吃,其他事情自己真是管不了。
“我給你把個脈?!?
云朵坐下來,伸手讓她把脈。
她的脈象好了一些,這也是件好事。
“沒什么大問題,你繼續(xù)吃藥,吃夠三劑藥就差不多了?!?
“宋醫(yī)生,謝謝你,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收下。”
宋書寧見她拿過來的也是些干海鮮,并不是太值錢的東西,便把東西收下了。
云朵很淳樸,自己要是不收她的東西,只怕她的心理負(fù)擔(dān)會更重。
云朵看見她把東西收下了,果然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