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他們這邊還有一個中醫(yī)大手子呢,既然碰到了這事了,哪能不請教一下。
把吉普車停在空地邊,田向南跳下車,跨步就進了衛(wèi)生室的院子。
“咦”
一進院,田向南就忍不住驚訝出聲。
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薛老頭并沒有坐在屋子里的窗邊看書,而是在院子里,雙手捧著一個笸籮,在整理這什么東西?
田向南幾步來到老人的身后,看著老頭手中笸籮上那10多個綠豆大小的黑點,好奇道。
“老薛同志,你這弄的啥?擱這煉丹呢?”
老頭聞連頭也沒回,只是小心的抖動著手中的笸籮,似乎是想把上面的那些小黑丸子給翻個面,嘴上卻一副不耐煩的道。
“練個屁的丹,這還不是殷老頭,這幾天蓋房子蓋的高興,天天晚上來找我喝酒?!?
“我這被喝的有些撐不住了,就找了幾種藥,簡單弄了個解酒護肝丸?!?
“解酒護肝丸?好東西呀”
田向南聞眼前一亮,伸手就往笸籮上抓去。
這段時間因為老林在的關系,他也是一天兩頓的喝,再加上屯子里最近也沒啥大事,平日里大林三寶林二海他們也沒少帶著酒去他們家蹭熱鬧。
這大半個月以來,田向南自己的酒也沒斷過,今兒早起來還有些頭疼呢。
這不是來巧了嗎
薛老頭也沒想到田向南會突然襲擊,不過老頭反應也快,右手輕輕一抖,那些藥丸子便滑到了笸籮的另一邊,讓田向南就抓到了一兩個。
隨后,老頭直接就把笸籮揣進了懷里,一臉警惕的看著田向南。
“你小子干啥?上手搶啊?”
“嘿嘿”
田向南先把那兩顆丸子塞進了口袋里,這才笑嘻嘻的道。
“老薛同志,你這也太摳搜了,見者有份啊?!?
“我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要這玩意干啥?咋的?你虛呀?”
見田向南把丸子都揣進了褲兜里,老薛同志頓時一臉嫌棄的損道。
“啥叫虛啊?就你這還老中醫(yī)呢,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田向南被老頭一個虛字損的差點炸了毛。
“我這不是最近酒場多嘛,也想調(diào)理一下?!?
“呵”
老頭翻了個白眼,把笸籮護在懷里,轉(zhuǎn)身往屋里走,還不忘跟田向南叮囑了一句。
“這玩意是酒后吃的,主護肝,解酒效果一般”
“得,謝您老的藥了”
田向南笑著應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沖著老頭的背影問道。
“對了,老薛同志,我想順道問一下,要是有人中風了,該咋治呀?”
薛老頭這會兒已經(jīng)進到了屋里,傳出來的聲音依舊帶著不耐煩。
“我是醫(yī)生,又不是神仙?!?
“都中風了,還不老實躺著,還治個屁呀,躺一天是一天唄”
頓了頓,屋里又傳來一句話,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嘲諷。
“真要治的話,也不是不行,把人往手術室里一推,要么就開顱,要么就開席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