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縣大院的路上,田向南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到底是誰?
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說,大概率的應(yīng)該是陶瑩瑩。
可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她為啥要這么干?
是想著法子算計(jì)她?還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而且這事是她自己要干的?還是有什么別的人參與其中?
比如,那位新來的唐縣長?
還有,縣里那邊唐縣長讓自己過去,會不會是這件事情算計(jì)的后續(xù)?
這么想著,田向南就逐漸放慢了車速,開始思考對策。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眼下再考慮其他的也沒有什么意義,得想出一個應(yīng)對的方法。
如果這是真的是一個局,事情的發(fā)展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往最壞的結(jié)果進(jìn)行著,那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眼下這個時期,出現(xiàn)了這種敏感的事情,田向南肯定要多想一點(diǎn),也要多做一些準(zhǔn)備。
要不然,真的一腳邁錯了,他的下場說不定比前世還要慘。
就這么想著,田向南開著吉普車慢慢的停在了路邊的一家供銷社前。
下了車,田向南去供銷社里買了一個信封,幾張紙和一支鉛筆。
回到吉普車上,他趴在后座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然后裝進(jìn)信封里封好,打著火,吉普車掉頭,直接往城北而去。
來到記憶中的那個小巷,田向南下車走進(jìn)巷子里,在一個小院前停下,伸手拍了拍房門。
“咚咚咚”
“誰呀?”
拍了好一會兒,里面才傳來一道有些迷糊的聲音,隨后腳步聲響由遠(yuǎn)而近,吱呀一聲,拉開了半扇院門。
看到門口的田向南,雷三兒的眼睛忽然瞪大,語氣滿是驚訝。
“田,田書記?”
“你小子昨晚偷人去了?能到現(xiàn)在還沒起?”
看著雷三披著衣服,明顯從被窩剛爬起來的模樣,田向南不由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又探頭往小院里瞅了一眼。
“嘿嘿,沒,就昨晚跟幾個兄弟喝酒喝多了”
雷三聞,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又連忙道。
“來,田書記,里面請,里面請”
“今兒個刮的什么風(fēng)?咋把您吹到我家門口來了?”
“我就不進(jìn)去了”
田向南笑著給雷三遞了根煙,順手也把信封遞給了他。
“我今天得去辦點(diǎn)事,這東西你先幫我收著,下午我再過來拿”
見雷三面色驚訝,田向南跟著又補(bǔ)了一句。
“要是晚上我有事過不來的話,明早你就幫我跑一趟,把這信送回青山大隊(duì),給大隊(duì)長趙大虎,或者老叔都行?!?
“額”
聽到田向南的話,雷三先是一愣,隨后面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
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老油子,他哪聽不出田向南這話里的含義。
“田書記”
雷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田向南的神情,隨即卻是咬牙道。
“有啥需要我?guī)兔Φ牟唬课以诳h里,還是能喊到一些人的”
“不用,就是這玩意兒不方便帶身上?!?
田向南聞笑了,又伸手在雷三的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吧,就是小事”
說著,他便擺了擺手,轉(zhuǎn)頭走了。
“誒?”
雷三見狀,直接把信揣進(jìn)了懷里,默默的跟著田向南出了小巷,眼看他開著吉普車遠(yuǎn)去,他這才停下腳步。
站那皺眉想了想,雷三兒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家的小院,插上門,還順手放了兩根頂門栓。